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凝固。
刺耳的警报声如同无数根钢针持续不断地扎进我的耳膜搅动着本就因高烧而混沌的脑髓。
眼前旋转闪烁的红光将那两个持枪逼近的深蓝色身影映照得如同地狱来的勾魂使者。
冰冷的枪口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牢牢锁定着我的胸膛带着死亡的寒意。
而最刺眼的是左边那个稍高一些的守卫胳膊上那圈红布条。
它在警报红光下鲜艳得如同刚刚浸染了鲜血与我手中油纸包背面那干涸的血色符号隐隐呼应。
伐木工……这就是石峰让我找的人?以这种刀兵相见的方式? 剧烈的心跳撞击着肋骨牵扯着左腿伤口一阵阵撕裂般的痛。
高烧带来的眩晕感更加强烈世界在我眼前微微晃动那两双警惕而冰冷的眼睛似乎也在红光中扭曲、变形。
不能晕过去!绝对不能! 我强行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将几乎脱力的身体更重地倚靠在锈蚀的栅栏上手中的木棍横在身前做出一个徒劳却必要的防御姿态。
大脑在极限状态下疯狂运转。
他们喊的是“不许动”、“举起手来”是制式警告并非直接开枪灭口。
这说明他们可能不确定我的身份或者……有所顾忌? 警报是因我而响?我触动了什么?排水口的栅栏有感应装置?还是电站内部有其他的监控手段? 石峰让我来找“伐木工”现在“伐木工”就在眼前却用枪指着我。
这意味着什么?石峰的判断有误?这个接头点也已暴露并被控制?还是……这是一种测试?一种极端环境下确认身份的方式? 无数的疑问和猜测如同沸水般在脑中翻滚但没有一个能有确切的答案。
我知道此刻任何一点错误的反应都可能万劫不复。
“我……没有武器!”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尽管沙哑和虚弱难以掩饰。
我慢慢地将手中的木棍扔到脚下的积水里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同时极其缓慢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我需要帮助!” 那两个守卫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放松警惕依旧举着枪步伐沉稳地逼近在距离我约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下形成一个夹角封住了我可能逃跑的路线。
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在我狼狈不堪的身上迅速扫视着重点落在了我明显不自然下垂的左腿和因潮湿、污渍而紧贴身体的衣物上。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那个手臂缠着红布条的、稍高的守卫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长期处于保密环境下的审慎和压迫感。
他的目光尤其冰冷像两把手术刀试图剖开我的表皮看清内里。
“我……”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不能说谎但也绝不能全盘托出“我叫何雨柱。
被人追杀从……从上面的落鹰涧掉下来无意中发现了那个排水管道才来到这里。
”我半真半假地解释目光坦然(至少我希望是)地迎向他的审视。
“何雨柱?”另一个稍矮些、面色黝黑的守卫眉头紧锁似乎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
红布条守卫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冰冷:“追杀?谁在追杀你?为什么?” “是……一伙叫‘灰雀’的人。
”我选择性地透露同时紧紧盯着他的反应“他们想要我身上的东西。
” 当“灰雀”两个字出口时我清晰地看到红布条守卫的眼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虽然他整体的表情依旧硬朗如岩石但那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我一直紧绷的神经。
他知道“灰雀”!至少他听说过! “东西?什么东西?”他追问枪口微微下压但锁定依旧。
我的心跳更快了。
要不要赌一把?赌石峰的指引赌这个“伐木工”并非敌人?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一阵更加强烈的眩晕袭来眼前的红光和守卫的身影开始模糊、重叠。
我知道这是失血和感染引起的高热正在吞噬我的意志力。
不能再拖了! 我猛地一咬牙用尽最后的力气几乎是低吼着说道:“石峰!是石峰让我来的!他让我找一个手臂缠红布条的人!他说……把这个交给‘伐木工’!” 说着我用举起的手艰难地、缓慢地移向胸前示意我要拿东西。
“别动!”黝黑守卫立刻厉声警告枪口抬起。
红布条守卫却抬手制止了他同伴。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死死地钉在我脸上似乎要判断我这句话的真伪以及我每一个细微表情背后的含义。
警报声还在疯狂嘶鸣红光依旧闪烁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明暗不定。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
终于他缓缓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声音依旧低沉却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什么东西?” 我心中一块巨石稍稍落下赌对了第一步!他承认了“伐木工”这个身份或者至少对这个代号有反应! 我小心翼翼地用尽量慢的动作从怀里掏出了那个被体温焐得有些温热的油纸包。
因为手臂的颤抖油纸包差点脱手掉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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