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悬着的风铃叮叮当当闲者无视忙人心烦。
我背靠着冰凉的石墙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捻着空空如也的档案。
黄昏的光线一点点被屋檐吞噬暮色将至。
一声极轻微的窸窣不是风铃也不是远处的喧嚣。
像是某种厚实布料摩擦的质感我下意识地侧过脸。
是托马。
他朝我微微颔首慢慢跪坐在我的身侧与我一起等待。
他整个人融在烛火倒映着的暖色墙壁目光温和沉静烛光在他的眼眸燃烧。
他动作流畅地解开腰间一个不大不小的旧布囊从里面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
深色的红木打磨得光滑温润边角处泛着经年累月使用的柔和光泽。
盒盖轻轻掀开一股混合着鱼干和谷物香气的味道暖暖地弥散开来。
伴随着盒子开启的声音吸引了某只饿了很久的白猫。
“喵——” 一声短促、试探的叫声。
它毫无惧色地窜到托马脚边蓬松的尾巴高高翘起末端激动地打着小卷儿围着托马的小腿蹭来蹭去喉咙里溢出急切的呼噜声。
托马单膝点地姿势自然且放松。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从盒子里捻起一小撮猫粮稳稳地放在白猫面前一小块干净的地面上。
那动作熟稔至极。
白猫立刻埋下头小小的脑袋一点一点吃得专注又满足细碎的咀嚼声在寂静的角落显得格外清晰。
我看了眼伏案执笔的戒茶老师她神情专注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创作之中对于现下发生的毫不在意。
他喂得很耐心偶尔伸手用指背轻轻拂过白猫拱起的脊背。
那猫便舒服得眯起眼呼噜声更响了些仿佛胸腔里揣着一个小小的、欢快的风箱。
托马没有起身也没有看我。
他只是伸出手将那盒子平稳自然地往我脚边的木质地面推近了些。
盒底与木板摩擦发出极其轻微的“沙”的一声。
然后他收回手安静地垂在身侧目光落在埋头苦吃的白猫身上仿佛刚才那个微小的动作只是无意的挪动。
而这半尺的距离像无声的邀请。
暮色逐渐沉淀下来木漏茶室已经点好了灯我低头看着脚边那个近在咫尺的盒子红褐色的木纹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一些光泽柔和又不疏离。
等白猫面前食物吃得差不多了意犹未尽地舔着爪子又开始缠着托马转。
我几乎没有犹豫学着他的样子小心地弯腰向前。
就在我伸出手指指尖即将触碰到盒子里那些形状小小的食物颗粒时温热蓬松的气息靠近了我。
冰凉的手背皮肤被一片温软覆盖。
它的毛发像羽毛刷轻轻扫过我手背的肌肤带来一阵微妙的松弛的痒意。
沙漠的猫咪精瘦为了避免狂沙的侵袭与炎热的天气它们的毛发短且少。
而白猫的毛发柔顺它蹭了蹭慢悠悠地绕了我一下我学着托马的样子捻起一小撮还没来得及放下它便迫不及待地舔舐着我手上的食物。
猫为什么响个不停。
像是胸腔里藏着两架古老却运转良好的小风箱。
呼噜…呼噜…… 这声音有种奇异的魔力。
它们不吵反而绵长。
像是论文还剩一个结尾但离论文截止期还剩两天的松弛感。
我专注地看着它那毛茸茸的脑袋一耸一耸的。
眼角的余光里托马依旧安静地坐在几步之外。
他没再看猫而是微微侧着头目光落在我脸上。
那视线并不灼热却带着暖意。
我下意识地抬起眼正好撞进他的目光里。
他的唇角弯起了一个清晰的弧度。
不是礼节性的微笑是发自眼底的如同水波漾开的柔和笑意。
燃烧的烛光吝啬地勾勒着他的轮廓在他蓬松的金发边缘镀上模糊的金晕。
眼皮打架我换了个姿势无法理解稻妻人为什么喜欢跪坐的姿势但是…… “我终于写完啦!” 我心脏猛地一突突如其来的嘹亮声音让我差点往后倒去。
作者还是很强大的。
比如白昼到黄昏一字未动却能在短短半个多时辰内把故事写完。
当我拿着那份墨迹淋漓带着点心香气的最终稿回到八重堂时已是华灯初上。
荒谷编辑如获至宝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稿子拍着我的肩膀连连称赞:“干得好!干得好!能从她手里抠出稿子你是这个!”她竖起了大拇指。
我也懒得管我是这个还是那个倒在柔软的榻榻米上闭眼就不省人事了。
就这样月底结算的日子到了。
出乎我的意料鉴于我送书较为准时、整理比较高效、催稿还算有力尤其是搞定了戒茶老师这个大难题荒谷编辑递给我一个鼓鼓的小钱袋里面除了约定的微薄日薪还有一小笔额外的勤工奖。
“拿着吧”荒谷笑得真诚。
我捏着那袋比预想中沉重得多的摩拉一时间不知道身处何地。
这袋钱的重量令人安心。
但是……我不是还要对那个被我弄碎的花瓶负责吗?至今我都对此耿耿于怀。
难道这已经是扣除了的工资了?不是吧八重堂这么大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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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教令院劝退生提瓦特最强打工人第23章 猫为什么一直响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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