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出事了。
这是什么本事? 随便想想就能想中? 这就是高天观的传承吗? 我心里疑惑面上不显点起三炷香掏出事前备下的赵素芬的头发和血用黄裱纸折了个纸鹤又捉了只飞虫捏死在纸鹤里做了虫灵纸桐抬手扔到空中。
纸鹤在病房里转了一圈顺门飞出去紧贴着天花板一路向前飞出医院。
我取了车载着陆尘音远远跟着纸鹤。
开了十几分钟就瞧见纸鹤飞进了一处破败的厂子里。
铁栅栏的厂门上还挂着新民街道纸箱厂的字样。
这是个街道办的大集体企业原本是用来安置待业青年的无论是产品还是成本都没有什么竞争力这几年大批倒闭厂子弃了无人理会。
我把车远远停下同陆尘音悄悄摸过去翻进厂院。
厂房里有灯光闪动门外阴影处蹲着两个人蒙着脸怀里抱着砍刀。
我示意陆尘音稍等一会儿顺着院墙阴影溜到厂房侧而倒爬墙而上扒到高处的小窗往里面瞧。
厂房中央摆了个锈迹斑斑的铁床。
赵素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衣服被扒开露出圆滚滚的肚皮。
头上位置起了个法坛。
一个头发雪白穿着杏黄道袍的老道士正在作法。
左手法铃右手桃剑迈着禹步摇头念咒。
每念两句都会用法铃粘一张放在法坛桌上的纸符烧掉。
符灰尽数落到一个装满了清水的铜盆里。
铁床左右两侧各站着个穿青布道袍的年轻男人。
左边的两手握着一柄黑色的短刀平伸双臂举在空中刀尖正对准赵素芬肚皮最高位置。
右边的双手捧着个小鼎鼎里装满了粘稠的深色液体。
这阵势显然是要剖腹取胎。
这可不是炼子母尸煞的路子。
炼子母尸煞得正常生产。
这样产下的阴死胎才会沾着母亲的一丝生人气如此炼化之后母子之间有血脉心灵联系才能配合无间远超普通尸煞。
我之前是以为张美娟想用这个阴死胎炼子母尸煞显然是猜错了。
看看腕表差十几分钟才到十一点。
我便不急着行动继续观察正在起坛作法的那个老道士。
他们想做什么可以通过施法的仪轨做出初步判断。
先弄清楚对方的意图再决定怎么处置他们。
谋定后动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想得倒是挺好可还没等再多看就听轰隆一声大响厂房门大开看门那两个男人背朝房里飞进来好像滚地葫芦一样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陆尘音挟着自家法宝拎着抢来的砍刀大步闯进厂房看清里面的情景便立刻冲向铁床。
施法的老道士拔起法坛上的一面令旗扔到持刀的年轻男人脚前。
年轻男人把手中黑刀往法坛方向一扔转身迎向陆尘音。
陆尘音不假思索地一刀挥出正砍在年轻男人的胸前竟然发出锵的一声大响宛如砍在钢铁上一般崩起几颗火星。
神功! 刀枪不入! 这是标准的外道手段。
别说砍刀就算是普通的喷子也能挡下来。
不过陆尘音那喷子是法宝铁砂浸过公鸡血这男人的神功不一定能挡得住。
年轻男人双臂一绞把砍刀拦腰绞断跟着就是一招双风贯耳双拳合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陆尘音太阳穴。
我估计陆尘音会后退躲闪然后亮出喷子喷人。
可陆尘音却把腋下的法宝往后腰上一别不退反进抢上前一拳打在年轻男人胸口。
这一拳轻飘飘看起来毫无力气打到年轻男人的身上也没发出什么声响。
可那个年轻男人的动作却猛得滞住了慢慢软倒没了动静。
陆尘音冷笑一声继续向铁床走。
老道士再抓起一面令旗扔到捧鼎男人脚下。
捧鼎男人小心翼翼地把怀中鼎放到赵素芬身旁反手从后腰拔出匕首冲向陆尘音。
可就在他动起来的同时老道士扔下法铃桃剑转身就往另一边的房门狂奔。
陆尘音再出一拳依旧速度慢且绵软无力却还是一招就把捧鼎男人打倒。
捧鼎男人甚至都没能迟滞陆尘音哪怕一步。
她脚下未停来到铁床边先伸手摸了摸赵素芬的肚皮然后抓起床边的那个小鼎抬手扔出去正砸在老道士的后脑勺上。
老道士当场扑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起来却使不出任何力气只能拼命往前爬。
陆尘音拔出后腰的长条包裹抖掉包裹皮走过去一脚踩住老道士的后背把喷子顶在他的后脑勺上说:“不想爆了脑袋就别乱动。
” 老道士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我真是震惊莫名。
虽然知道陆尘音很强但强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这跟外道术的阴谋鬼祟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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