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梆子声还没在王府里传够三响江兰已经跟着西跨院的其他七个丫头站在了前院的月亮门外。
天还蒙着层墨色的凉王府里的灯笼大多没熄淡橘色的光透过薄雪落在青石板上映出一片模糊的亮。
寒风裹着雪沫子往领子里钻江兰下意识地把脖子往布衫里缩了缩指尖触到胸口的玉佩 —— 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昨夜睡前盘算的 “学规矩、立脚跟” 的念头又沉了沉成了心里最实的秤砣。
领她们来的还是昨日那个穿浅绿色布衫的小丫头此刻她脸上没了半分温和站在月亮门旁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错辨的严厉:“都把腰挺直了!教引嬷嬷最见不得懒散的样子一会儿她出来谁要是敢晃一下仔细你们的皮!” 这话一出原本还微微瑟缩的丫头们瞬间僵住。
站在江兰左边的李梅原本还在偷偷搓手取暖此刻立刻把双手贴在裤缝上肩膀绷得像块硬木板;右边的王春则悄悄调整了站姿把原本稍微外撇的脚往回收了收眼睛死死盯着地面的青石板缝。
江兰也跟着挺直脊背目光落在前方三步远的地方 —— 这是她昨晚对着西跨院的土墙练了半宿的 “低视礼”既不会显得傲慢也能隐约看清前方的路免得走路磕绊。
没过多久一阵 “嗒嗒” 的脚步声从长廊尽头传来。
那脚步声不快却每一下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鞋底碾过积雪的 “咯吱” 声混在其中格外清晰。
江兰顺着眼角的余光悄悄瞥去只见一个穿着深褐色旗装的嬷嬷正缓步走来旗装的领口和袖口绣着暗黑色的缠枝纹腰间系着块深棕色的革带革带上悬着一把三寸长的乌木戒尺戒尺的边缘泛着冷光显然是常年用的。
这嬷嬷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支银簪固定着鬓角没有半根碎发。
她的脸是典型的鹅蛋脸只是颧骨略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扫过众人时像带着冰碴子连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江兰心里立刻有了数 —— 这就是教引嬷嬷专门负责调教新入府的杂役丫头据说比刘嬷嬷还要严苛去年有个丫头学规矩时偷懒被她用戒尺打了十下手心疼得半个月握不住筷子。
“都给我站齐了!” 教引嬷嬷走到众人面前站定乌木戒尺在掌心轻轻敲了敲发出 “嗒嗒” 的轻响“从今天起你们就是雍亲王府的人就得守王府的规矩。
我姓周你们叫我周嬷嬷就行 —— 但记住要是忘了规矩我手里的戒尺可不会记得‘周嬷嬷’这三个字。
”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寒风的力量每个字都砸在丫头们的耳朵里。
江兰注意到周嬷嬷说话时下巴微微抬起目光始终落在众人的头顶上方仿佛多看一眼丫头们的脸都是对自己的折辱。
这种姿态让江兰想起现代职场里那些高高在上的领导只是此刻的等级差距比职场里要悬殊百倍。
“先教你们第一桩规矩:走路。
” 周嬷嬷上前一步乌木戒尺指向地面“在王府里走路不能有半分声响。
脚尖要先落地再把脚跟轻轻放下去步子要小不能迈得太开 —— 你们是丫头不是街上撒野的小子懂吗?” 说着周嬷嬷亲自示范了一遍。
她穿着旗装的花盆底鞋却走得稳极了脚尖先点在青石板上几乎听不到声音脚跟落下时更是轻得像片羽毛。
江兰的眼睛微微眯起用护理专业训练出的观察力仔细看着 —— 周嬷嬷的膝盖始终保持微屈这样能缓冲落脚的力道;身体的重心放在脚掌中部避免脚跟落地时发出闷响。
这些细节若是换了没经过训练的丫头怕是很难做到。
“现在你们一个个来走。
从这头走到那头再走回来要是有谁发出声响就站在雪地里罚站一刻钟。
” 周嬷嬷退到一旁戒尺横握在手里目光扫过众人。
第一个走的是王春。
她深吸一口气学着周嬷嬷的样子抬起脚可刚一落地“咚” 的一声轻响就传了出来。
周嬷嬷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戒尺往旁边的雪地一指:“声响太大去罚站!” 王春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动了动却没敢辩解只能低着头走到雪地边规规矩矩地站好。
寒风立刻裹着雪沫子扑在她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还是把腰挺得笔直。
接下来是赵兰。
她比王春谨慎些脚尖落地时放得很轻可走到一半脚下不小心蹭到了青石板上的冰壳还是发出了 “刺啦” 一声。
周嬷嬷的戒尺在掌心敲得更响了:“眼睛看哪里呢?脚下的冰都没看见还想伺候主子?也去罚站!” 赵兰咬着嘴唇眼圈有点红却还是默默走到王春身边站好。
江兰看着她们站在雪地里的背影心里暗自提醒自己 —— 不仅要控制脚步声还要留意脚下的路况王府的青石板冬天容易结冰稍不注意就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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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清卷王开局给雍正打工第10章 入王府第一课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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