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二十一年春兰馨报社的活字架前堆着刚送来的新纸米白色的草纸带着淡淡的竹香学徒们正忙着将刻好的 “秋粮免税” 活字按顺序排开;隔壁镖局院子里镖师们在打磨佩刀阳光落在 “兰馨镖局” 的旗帜上红底白字格外醒目;瑞祥号账房的窗棂敞开着王瑞正对着中日贸易的新订单皱眉 —— 日本商人德川一郎要订三百套薄胎瓷茶具要求在杯身上刻樱花纹可景德镇的工匠说 “刻花需额外加时恐赶不上三月的船期”。
江兰站在瑞祥号二楼露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上的雕花。
近半年来她就像被拧上发条的陀螺:清晨去医馆查看病患情况上午审核报社的稿件插图午后盯着银行的存贷账目傍晚还要协调镖局的运输路线常常忙到深夜连喝口热茶的功夫都没有。
前几天处理济南分号的绸缎霉变纠纷时她看着账本上 “两百匹绸缎因仓库漏雨受潮损失白银一千两” 的记录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亲手搭建的事业版图 —— 瑞祥号的贸易、兰馨医馆的医疗、报社的信息传播、镖局的运输、银行的金融支持早已像一张织满民生的网可这张网若只靠她一人支撑一旦她精力不济网就可能散掉。
要让这些事业长久服务新政、惠及百姓必须培养一个能接得住、传得下的接班人。
“姐姐你在看什么?” 清脆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丫蛋抱着一本磨得边角发毛的笔记本踮着脚凑到露台上深蓝色的布裙上还沾着些许深绿色的药汁 —— 她刚从医馆后院跟着林巧认完草药把容易混淆的 “金银花” 和 “连翘” 画成了对比图笔记本上金银花的花瓣用白色颜料涂得均匀旁边写着 “花瓣白治风热煮水喝”;连翘的花瓣则是淡黄色标注着 “花瓣黄治疮毒敷患处”字迹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格外认真。
江兰蹲下身看着丫蛋眼里的光 —— 这孩子从五岁起就跟着她兰馨医馆刚创办时她会搬着小板凳坐在分诊台旁帮着整理病历把 “张大爷咳嗽三帖药” 写成歪歪扭扭的小字;报社筹备时她画的 “水车灌溉图” 让不识字的老农一看就懂连刻板的工匠都夸 “这小丫头的画比文字管用”;上个月兰馨银行来了个不会写字的老妇要存养老钱丫蛋耐心地帮她念存款凭证还在凭证背面画了个小银锭说 “您看到这个就知道钱存在这儿了”。
更难得的是丫蛋的品性。
上次医馆来了个没钱抓药的老妇她偷偷把自己攒了半年的压岁钱(五十文铜钱用红绳串着)拿出来垫付;报社收到河北农户的求助信说 “小麦生了蚜虫不知咋办”她比谁都急半夜催着江兰找农官问防治方法。
江兰记得很清楚丫蛋曾捧着笔记本问她:“姐姐咱们做这些事是不是为了让百姓不用再饿肚子、不用再怕生病?” 那时她就知道这孩子心里装着 “为民” 二字而这比任何技巧都重要。
“丫蛋姐姐想教你管这些事 —— 算瑞祥号的账看医馆的病人审报社的插图甚至协调镖局的运输。
以后等姐姐精力不济了你替姐姐接着做让百姓还能用上便宜的绸缎、放心的药材、有用的报纸好不好?” 江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郑重。
丫蛋手里的笔记本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她慌忙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封面的灰尘然后用力点头眼里闪着泪光:“好!我一定好好学!像姐姐一样帮百姓做事不让他们受委屈!” 从那天起江兰为丫蛋量身定制了 “实践教学法”—— 没有枯燥的书本背诵而是把每一项事业都变成 “课堂”让丫蛋在做事中摸透门道在犯错中学会成长。
商业教学的第一堂课江兰没有带丫蛋去账房而是去了瑞祥号的仓库。
仓库里二十匹绸缎堆在角落深蓝色的绸缎上印着深色的霉斑像一块块丑陋的补丁。
“这些是济南分号运回来的受潮绸缎原本要卖给商户做冬衣现在只能当废品处理。
” 江兰拿起一匹绸缎指尖抚过霉斑“你之前算济南分号的账目时漏了储存损耗 —— 每十匹绸缎若仓库漏雨、通风不好就会有一匹受潮。
现在你再算一遍两百匹绸缎成本每匹五两卖价每匹八两运费每匹三钱加上受潮损耗这单到底赚了多少?” 丫蛋抱着笔记本蹲在地上手指在算盘上飞快地拨着:“两百匹成本一千两卖了一百八十匹收入一千四百四十两运费五十四两…… 赚了三百八十六两!” 这次她没有漏掉损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却比之前笃定了许多。
江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做生意不是纸上谈兵要亲眼看到损耗、摸到实物才知道每一笔成本都不能省。
你看这些受潮的绸缎若是仓库管理员多检查两次、及时修补漏雨的屋顶就能少损失十两银子百姓也能多买到十匹便宜的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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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清卷王开局给雍正打工第170章 培养接班人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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