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寒雾如同冰冷的裹尸布缠绕着丛林也缠绕着黄小磊孤绝的身躯。
老人的背影早已消失在浓稠的乳白色雾气里连同那栋给予他短暂庇护与温暖的高脚竹楼都仿佛成了一个遥远而不真实的梦。
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拄着那柄沉甸甸、冷冰冰的砍刀站在未知与危险的无垠绿色迷宫中。
右腿断裂处传来的剧痛并未因草药的奇效而彻底臣服它更像一头被暂时禁锢的野兽在他每一次移动、每一次将微不足道的体重压在那粗糙的竹片夹板上时便发出沉闷而顽固的咆哮提醒着他身体的脆弱与不堪。
耳朵的嗡鸣是永恒的伴奏右手掌被电流灼伤的创面在潮湿的空气里隐隐作痛每一次紧握刀柄都带来一阵撕裂感。
他强迫自己忽略这些痛苦将它们压抑到意识深处一个可以暂时封存的角落。
生存此刻高于一切。
他回头望去除了翻滚的雾气和影影绰绰的树木轮廓什么也看不见。
那对沉默的老人他们的恩情他们的风险都成了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却也成了推动他向前、绝不能倒下的最强动力。
他不能辜负这份用沉默承载的善良。
依据老人最后所指的方向以及脑海中拼命烙印下的那幅简陋至极的炭画地图黄小磊开始了艰难的跋涉。
每一步都是一次对意志和身体的残酷考验。
荆棘之路与生存初试 丛林的地面从来不是坦途。
厚厚的落叶层下隐藏着盘根错节的树根、突然的坑洼、湿滑的岩石和陡峭的斜坡。
对于一条健康腿的人来说尚且需要小心谨慎对黄小磊而言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之上。
他必须将大部分体重依托在左腿和那柄充当拐杖的砍刀上小心翼翼地探路确认落脚点坚实才敢缓慢移动伤腿。
速度慢得令人绝望。
照这个速度老人提供的那点食物根本不足以支撑他走到地图上那个遥远的“安全屋”。
饥饿感如同附骨之疽才出发不久就开始啃噬他的胃袋带来阵阵虚弱的抽搐。
他掏出老妇人塞给他的那枚温热早已散尽的鸡蛋犹豫了一下只小心翼翼磕开一小半蛋壳吃掉了一半的蛋白和蛋黄将剩下的一半仔细包好藏回怀里。
盐更是珍贵无比他只敢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那浓烈的咸味瞬间激活了味蕾也带来更深的渴求。
浓雾逐渐散去阳光开始如同利剑般刺透茂密的树冠在林间投下斑驳的光柱。
温度迅速升高潮湿闷热的感觉卷土重来汗水如同溪流般从他光秃的头皮、额角、后背涌出浸湿了那件破烂不堪的衣服流进伤口带来一阵阵刺痛的瘙痒。
最可怕的敌人是那些看不见的。
蚂蟥不知何时已经吸附在他的小腿和脚踝上贪婪地吸吮着血液直到他感到一阵轻微的麻痒低头看去才发现它们已经胀得滚圆。
一阵恶心和恐惧涌上心头他记得老人似乎教过不能直接拉扯。
他强忍着不适从包袱里摸索出那盒火柴抖着手划燃一根迅速靠近一条蚂蟥。
那虫子受热立刻蜷缩脱落。
他如法炮制处理掉好几条皮肤上只留下一个个微微出血的小红点。
这过程让他消耗巨大气喘吁吁。
昆虫无休止地围攻着他特别是围绕着他耳朵和手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嗡嗡作响。
他没有驱虫药只能不停地挥手驱赶效果微乎其微。
地图与现实的落差:迷失的开端 按照记忆中的地图他应该沿着一条大致向东南方向的、逐渐下降的坡地行进途中会遇到一条小溪顺着溪流向下能节省体力也能补充水源。
然而丛林的真实面貌远比炭笔画复杂千万倍。
根本没有清晰可辨的“路径”。
参天古木、纠缠的藤蔓、茂密的灌木丛构成了一个巨大的、不断重复的绿色迷宫。
视线严重受阻常常走了半天却发现绕回了似曾相识的地方或者被一道无法逾越的岩壁或密林挡住去路。
方向感变得极其不可靠。
太阳在树冠之上移动但他往往只能看到破碎的天空难以精准判断方位。
他只能依靠大致的感觉和地势的起伏勉强朝着一个方向挪动。
预期的溪流迟迟没有出现。
干渴再次猛烈地袭来比饥饿更难以忍受。
水壶里的水已经喝掉了三分之一他不敢再轻易动用。
舌头干燥得像砂纸喉咙里冒着烟。
他开始疯狂地搜寻任何可能的水源——植物叶片上的积水、看起来潮湿的土壤…… 一次他发现一片巨大的、像碗一样形状的树叶里积存了不少雨水他欣喜若狂不顾一切地凑上去喝水有一股淡淡的植物腥味但足以救命。
另一次他听到极细微的滴水声循声找去发现是一处岩石缝隙中渗出的水滴速度极慢。
他像朝圣者一样仰着头用舌头接了很久才勉强湿润了喉咙。
伤腿的诅咒与意志的拉锯 伤腿是最大的拖累。
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他的精力。
在一次试图跨越一根倒下的朽木时脚下湿滑的苔藓让他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伤腿被狠狠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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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缅北之价第14章 独行者的荆棘王冠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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