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南州港寒风裹着江腥味往人骨头缝里钻。
林砚缩了缩脖子把打补丁的蓝布棉袄领口又往上拽了拽双手拢在袖管里跟着一群搬运工往码头东侧的工棚挪。
脚下的煤渣路冻得硬邦邦每走一步都能听见鞋底摩擦冻土的“咯吱”声混着远处货轮的汽笛声在寒夜里格外刺耳。
“小林把这筐钉子扛到三号仓库去动作快点!”工头老张头叼着烟烟蒂在冻得发紫的嘴唇上晃了晃眼神却没离开林砚——这是林砚来码头的第七天伪装成“从苏北逃荒来的林阿砚”每天干最粗的活拿最少的钱就是为了摸清“虎哥”团伙的底细。
林砚应了声“哎”弯腰扛起装满铁钉的竹筐。
竹筐把手勒得肩膀生疼他故意趔趄了一下引得旁边两个搬运工笑出了声:“这小子就是个软脚虾还想在码头混饭吃?” 林砚没接话只低着头往前走。
他知道越“笨拙”越不容易引起怀疑。
眼角的余光却没闲着飞快扫过码头的布局:左侧是堆放粮食的平仓门口总坐着两个穿黑棉袄的汉子手一直揣在怀里——林砚前几天故意靠近过隐约看见他们腰间别着弹簧刀;右侧是布匹商的临时仓库每天傍晚都会有个戴瓜皮帽的男人来送钱送完就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走那是“虎哥”团伙收的保护费林砚已经在烟盒纸上记了三次送钱的时间都是每周三、五、日的傍晚六点半。
扛完钉子回到工棚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煤炉里的煤块烧得通红映着一张张布满风霜的脸。
林砚刚找了个角落坐下就感觉有人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是王大叔那个第一天帮他“介绍活”的老搬运工也是林砚唯一能稍微信任的人。
“夜里别去西边的油库。
”王大叔压低声音手里揉着发霉的窝头眼神却瞟向工棚门口“昨晚老周去那捡废铁被刀疤的人揍了一顿现在还躺在哪家小诊所里呢。
” 林砚心里一动。
油库是他早就盯上的地方——之前听搬运工闲聊说“虎哥”有个“钱柜子”就藏在没人敢去的地方。
他假装不在意地扒了口冷窝头含糊着问:“刀疤哥他们总去油库?” “可不是嘛!”旁边一个穿破洞毛衣的年轻人插了话话刚出口就被身边的人拽了拽胳膊他立刻闭了嘴端起搪瓷缸猛灌了口凉水。
林砚看在眼里知道这小子肯定知道更多只是怕惹祸。
就在这时工棚的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刀疤裹着件黑色皮夹克敞着怀露出里面印着“南州日化”的的确良衬衫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刀刀尖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都愣着干什么?”刀疤的目光扫过工棚最后落在林砚身上“新来的跟我走一趟虎哥让你去油库搬点东西。
”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
他强压着心慌站起身故意显得有些怯懦:“刀疤哥我……我力气小别给虎哥添麻烦。
” “少废话!”刀疤上前一把揪住林砚的衣领一股劣质烟草和酒精混合的臭味扑面而来“虎哥让你去你就得去!要是敢耍花样我让你沉江喂鱼!” 林砚被他拽着往外走路过王大叔身边时老人生怕他出事想开口阻拦却被刀疤一个眼刀瞪了回去只能无奈地别过脸。
出了工棚寒风更烈了。
刀疤拽着林砚往西边走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砚一边走一边悄悄记着路线:从工棚到油库要经过三个岔路口每个岔路口都有一个穿黑棉袄的守卫手里都拿着木棍——看来油库确实是团伙的核心据点防卫这么严。
“到了进去搬那两袋东西出来。
”刀疤指着前面的油库油库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大铁锁锁是开着的只虚掩着。
林砚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油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和煤油味光线很暗只能靠门口透进来的路灯看清里面的东西。
地上堆着几个破油桶墙角却整齐地放着两个大麻袋——林砚走近一看麻袋口没扎紧露出里面一沓沓用橡皮筋捆着的纸币都是十元、五元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旧色。
是赃款!林砚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纸——那是他从工棚小卖部买的“经济烟”烟抽完了纸壳子被他折成了小本子上面用铅笔头记着团伙的交易信息。
他想趁机数清楚麻袋里有多少钱可刚蹲下身就听见刀疤在门口喊:“磨磨蹭蹭干什么?赶紧搬!” 林砚赶紧起身扛起一个麻袋。
麻袋比他想象的沉压得他肩膀发麻。
他故意放慢脚步眼睛却快速扫过油库的其他角落——右边有个铁柜子锁是新的上面还贴着一张“禁止烟火”的纸条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左边的墙上有个通风口比拳头大一点要是想下次再来查或许能从这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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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淬火警魂1985刑侦笔记第94章 码头寒夜藏凶影烟盒纸记赃款迹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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