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紫禁城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蝉鸣声撕扯着乾清宫琉璃瓦上的热浪。
顺治帝重重合上奏折朱砂笔尖在“分田屯垦策争议”几个字上洇开一片血红。
他抬眼扫过屏风后那抹藕荷色裙角董鄂妃捧着冰镇酸梅汤的手微微一颤。
传旨明日启程热河。
他对跪着的吴良辅撂下这句话。
三日后皇家仪仗蜿蜒在燕山古道。
董鄂妃掀开车帘看见皇帝正盯着沿途新垦的农田。
木桩划分的田垄像棋盘般整齐却有几处插着折断的界碑。
听说镶白旗的人昨夜拔了汉军旗的界桩...... 顺治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爱妃这热河行宫像不像个笼子? 行宫深处烛火摇曳。
汤若望展开地图时热河地形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顺治用银刀划开密报火漆:直隶三县已为争地械斗七次朕若在宫中索尼他们定要朕即刻表态。
刀尖停在黄河故道标记处:这些荒地朕要它变成刺向八旗旧制的刀。
窗外惊雷炸响。
董鄂妃站在雨帘外手中捧着《农政全书》。
书页里夹着恭亲王常宁的密信——“科尔沁部借屯田之名私迁界碑三十里”。
乾清门台阶上的血迹未干遏必隆的象牙笏板砸在户部侍郎脸上:汉军旗分得肥田我们满洲勇士反倒去垦荒? 索尼摩挲着顺治留下的空印匣冷笑:热河送来加急文书——皇上要把科尔沁多占的地划给山东流民。
暴雨冲刷行宫匾额时董鄂妃看见皇帝在雨中疾书。
墨迹被雨水晕染成“满汉同契”四个大字。
她腕间的翡翠镯子压着一份名单——上面圈着二十七个反对新政的贝勒。
黄河滩的麦浪里闪过刀光。
常宁的亲兵将镶红旗界碑重重插入土中身后突然响起蒙语呼喝。
箭矢穿透第一个垦民胸膛时千里外的顺治正把董鄂妃采摘的野菊插进奏折匣——里面躺着索尼病重的密报。
传旨回銮。
皇帝摘下一片菊瓣任它飘向汤若望绘制的《屯垦形势图》。
图上代表冲突的红点已连成血色的网。
董鄂妃轻抚腕间翡翠看着皇帝疲惫的侧脸。
她知道这一局棋他已无路可退。
陛下歇歇吧。
她轻声说。
顺治摇头:你可知朕为何执意推行屯田?不只是为了土地。
他指向地图:朕要让满汉共耕打破八旗旧制。
董鄂妃垂眸:可那些贝勒...... 他们以为朕不知科尔沁借屯田之名私迁界碑三十里。
顺治冷笑:朕给他们机会他们却只顾争权夺利。
雨越下越大皇帝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寂。
爱妃你说朕是不是太心急了?他忽然问。
董鄂妃握住他的手:臣妾只知陛下是为了天下百姓。
顺治沉默片刻转身继续批阅奏章。
案头的野菊在风雨中轻轻摇曳。
热河行宫的夜晚格外漫长。
汤若望看着皇帝布满血丝的眼睛欲言又止。
神父你觉得朕能成功吗?顺治突然开口。
汤若望沉吟片刻:陛下改变需要时间更需要代价。
顺治握紧茶盏:朕明白。
但看到那些因争地而死的百姓朕不能坐视不理。
烛火跳动映照出皇帝坚毅的面容。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困于深宫的少年天子而是决心革新的帝王。
董鄂妃端来参茶轻声说:陛下该歇息了。
顺治接过茶盏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翡翠镯子上:爱妃你说这镯子若是碎了还能复原吗? 就像这大清江山他自问自答:破而后立或许是最好的出路。
窗外雨声渐歇东方泛起鱼肚白。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这场变革的风暴也愈发猛烈。
回京路上顺治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眉头紧锁。
董鄂妃递过一块帕子:陛下擦擦汗吧。
爱妃顺治突然说:朕想好了。
这次回京就从科尔沁下手。
董鄂妃心头一紧:陛下此事需谨慎。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顺治握住她的手:但有些事不得不做。
马车辘辘前行驶向未知的未来。
这一次年轻的帝王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抵达京城时天边晚霞如血。
索尼派人送来最后一份密报:科尔沁部众已在城外集结。
顺治站在城楼上俯瞰远处的营帐。
董鄂妃默默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越发挺拔。
传旨皇帝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宣科尔沁王明日觐见。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结局。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这个年轻的帝王已经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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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清朝小说集第28章 热河隐谋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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