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不再是天地倾覆的短暂狂暴而是化作了笼罩全球的、永恒的、令人窒息的背景音。
它已经不知疲倦地倾泻了整整四十七个昼夜仿佛上古传说中的天河彻底崩塌永无止境地将整个星球浸泡在冰冷的泪水中。
豆大的雨点以恒定的、令人绝望的频率密集地、不知疲倦地砸在青囊城巨大的合金穹顶和外层复合装甲上发出永不停歇的、沉闷而宏大的轰鸣。
这声音穿透了最厚的墙壁渗入骨髓成为所有人意识深处挥之不去的噪音底色如同为这个被水统治的时代奏响的一曲无尽哀歌。
青囊城的穹顶模拟系统早已彻底关闭因为外界的真实光线已被厚重到极致的雨幕完全吞噬、扭曲、吸收。
城市内部只能依靠镶嵌在建筑缝隙、道路两侧和重要节点上的改良型苔藓冷光灯提供照明。
幽幽的、带着一丝冷意的淡蓝色光芒在空气中浓重到几乎化为液体的水汽中晕染、散射让整个青囊城如同沉没在万米深海的巨兽腹腔——冰冷、潮湿、光线幽暗却又诡异地、令人窒息地闷热。
空气不再是流动的介质而是变成了一种粘稠的、饱含水分的胶质。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滚烫的湿棉花团沉甸甸地压迫着肺泡每一次呼气都无法带走体内的燥热反而加重了周围的湿气。
浓重的土腥味、金属锈蚀的微酸气息、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无数东西在缓慢腐败的微甜腥味混合在一起成为这座城市唯一的“空气清新剂”。
温度计的红线顽固地徘徊在39-42摄氏度之间高温与接近100%的相对湿度联手将城市变成了一个永不关火的、巨大的桑拿蒸笼。
汗水不再是“流”出来的而是直接从每一个毛孔里被蒸腾、挤压出来刚渗出皮肤就被无处不在的、饱和的湿气瞬间包裹、捕获无法蒸发只能黏腻地、冰冷地附着在皮肤表面带来令人抓狂的持续瘙痒和仿佛永远洗不干净的滑腻感。
生活被这无休止的雨水和无处不在的闷热彻底扭曲、异化。
在季青瑶和李桂芳所居住的“磐石核心”最高安全区公寓内尽管拥有青囊城最顶尖的恒温除湿系统在24小时全力运转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但那股来自外部、无孔不入的潮气依旧如同最顽固的幽灵顽强地渗透进来。
墙壁摸上去总带着一层难以察觉的、冰凉的水膜;光洁的合金家具表面不到一小时就会凝结起一层细密的、冰冷的水珠;连铺着干燥剂的抽屉深处衣物拿出来时也带着挥之不去的、令人沮丧的潮气。
李桂芳站在小小的室内晾衣架前看着上面挂了整整两天的衣物——一件季青瑶的作战服内衬一件她自己的棉布衬衫。
她伸手摸了摸触感冰凉而沉重布料纤维吸饱了水汽丝毫没有干爽的意思反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如同捂久了的抹布般的霉味。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皱纹在眉宇间刻得更深无奈地将儿子的旧衬衫(她习惯性地为儿子也准备着)又收了下来走向墙角的电热烘板——这已经是今天第四次启动这个耗电大户了。
“这鬼老天衣服就跟从水里捞出来就没晾过一样!” 李桂芳低声抱怨着将半湿的衬衫铺在烘板上按下开关。
珍贵的电能指示器肉眼可见地下滑了一小格这让她心疼得直皱眉。
“这点电够给医疗点救多少人了…” 她将烘得半干、摸上去依旧有些润的衬衫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衣柜。
衣柜里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气她不得不把珍藏的、用来防潮的几小块昆仑冰髓(以前是装饰品现在成了生存必需品)又塞进去一块。
季青瑶坐在靠窗的合金小桌前(虽然是内窗显示的是模拟的城市外部景象但此刻只有一片模糊的、永不停歇的“雨帘”)面前放着一杯温水。
她看着屏幕上那永恒不变的、象征绝望的灰色雨幕心情也如同这被水浸泡透了的城市般沉重而压抑。
手腕上的银镯传来温润的触感但空间内那株青铜麦穗上两颗饱满的金绿色麦粒其散发出的生命辉光似乎都因为这无休止的、令人窒息的湿气而显得有些黯淡、收敛。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银镯空间对环境中逸散水汽的吸纳速度变得异常缓慢、迟滞仿佛一个已经饱胀到极限的容器再也无法顺畅地容纳更多。
空间深处似乎也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挥之不去的湿冷感。
私人通讯器急促地震动起来接通后传来刘芳带着哭腔和极度焦虑的声音:“季指挥!季指挥!小石头他…他快不行了!身上、脸上…全是大片大片的红疹子又红又肿有的地方都抓破了流黄水…又痒又疼整夜整夜的哭嗓子都哑了!医疗点说是严重湿疹爆发还有继发感染!可…可特效药膏早就断供了干燥粉也用完了新的补给车队被泥石流堵在三百公里外根本进不来!医生…医生说再这样下去感染扩散会很危险!季指挥我该怎么办啊…”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抓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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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末世重生国家爸爸求保护第175章 水世界永不干爽的窒息牢笼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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