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省亲别院总算大功告成。
老爷考较了二爷题写的匾额对联难得没怎么训斥竟还让他再为几处要紧景致作诗。
二爷回来时眉梢眼角都带着几分被认可的意气风发。
我正端着刚沏好的碧螺春走进老太太屋里一眼便瞧见宝二爷歪在老太太榻边的锦褥上眉飞色舞地说着园子里的景致和作诗的趣事。
老太太听得眉开眼笑不住点头。
我习惯性地端着茶盘走近目光顺着二爷的动作滑向他腰间——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冰水浇了个透!空了!那往日里琳琅满目、叮当作响的玉佩、扇囊、荷包……竟是一件也无!只剩下光秃秃的丝绦在袍子边晃荡! 老太太还在笑着问“那‘沁芳亭’边的景致如何”二爷也兴致勃勃地答着。
定是老爷跟前那几个没王法的猴崽子!平日里就眼馋二爷身上这些精细物件一个个贼眉鼠眼。
今日定是瞧着二爷在老爷跟前作诗得了脸胆子肥了趁着老爷高兴二爷也松懈竟敢连解带抢! 我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和担忧把温热的茶盏轻轻放在二爷手边的小几上低声提醒:“二爷茶好了您润润嗓子。
” 他抬头对我笑了一下那笑容里还带着方才在老爷面前的得意。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林姑娘就来了。
她那步子比平日快了几分一进门那双清凌凌、秋水似的眸子便径直往二爷腰间扫去。
我心里暗叫一声“糟了”! “我给的那个荷包呢?”林姑娘的声音清清脆脆直直问向二爷“也给他们了?!你明儿再想我的东西可不能够了!”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走。
我太清楚林姑娘的性子了最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事关二爷待她的心意是否珍重。
这空荡荡的腰间在她眼里无异于将她的一片心踩在了泥里。
“不好!”我脱口低呼顾不得规矩忙对二爷使了个眼色声音压得更低“林姑娘怕是真恼了!快去瞧瞧!” 二爷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也慌了神匆匆丢下一句“老太太我先去瞧瞧妹妹”拔腿就追了出去。
我哪里放心得下匆匆向老太太告了个罪也提着裙角在后面紧跟着。
刚走到林姑娘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极锋利的剪子铰断了什么坚韧的丝线! 推门进去只见林姑娘背对着门手里死死攥着一个才做了一半的香袋儿正是前几日我见她精心挑选了雨过天青的软缎、配着孔雀金线绣缠枝莲的那个! 那把闪着寒光的剪子还捏在她纤细的指间那精致的料子已被无情地铰开了一道大口子金线凌乱地崩开半朵盛开的莲花硬生生被斩断了茎脉。
宝二爷站在她面前脸色煞白又是心疼那被毁的物件又是气恼她的决绝声音都变了调:“你瞧瞧你瞧瞧!好好的东西费了多少工夫!何苦来剪它!” 那香袋儿我见过林姑娘为此熬了好几夜灯下飞针走线配色、针脚都极用心如今毁成这样连我看着都揪心。
二爷是真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一把扯开外袍的衣领竟从里头贴身穿着的红绫袄襟上摸索着解下一个颜色略旧却干干净净的荷包来——正是林姑娘早先给他的那个! 他把荷包捧到林姑娘眼前声音带着急切和委屈:“你瞧瞧这是什么!我何曾把你给的东西给人了?我贴身藏着就怕那群混账抢了去!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铰东西!” 林姑娘愣住了看着那被二爷体温焐得温热、带着熟悉针脚的荷包又看看自己手里被剪得七零八落的香袋那清亮的眸子里愤怒如同潮水般一点点褪去涌上的是铺天盖地的懊悔和羞惭。
她低下头纤瘦的肩膀微微发颤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悄悄松了口气心道这误会总算是解开了万幸二爷贴身藏着。
谁知二爷也是个不省心的主儿见她不语那点被冤枉的委屈劲儿又上来了。
宝二爷竟赌气似的道:“你也不用铰了!我知道你是厌烦了懒怠给我东西。
罢了连这个荷包也奉还给你省得你见它生气再拿剪子铰了它!” 说着当真把那被他贴身珍藏、视若珍宝的荷包往林姑娘怀里一丢转身就要往外走。
“二爷!”我急得差点喊出来这火上浇油的! 果然林姑娘被他这举动彻底点着了。
方才的愧悔瞬间被更大的委屈和怒火淹没那眼泪再也忍不住“唰”地滚落下来。
她抓起那被丢回来的荷包声音哽咽着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竟气得说不出完整话一跺脚又拿起桌上的剪子就要铰那荷包! “哎哟我的小祖宗!” 我惊呼出声心都要跳出嗓子眼这要铰下去可再没转圜余地了! 万幸二爷反应快一个箭步冲回去死死攥住了林姑娘拿剪子的手腕那剪子尖离荷包只差毫厘!“好妹妹饶了它吧!是我混账!是我胡说八道!是我该死!” 二爷连声讨饶急得额上青筋都微微凸起汗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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