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暗焌第143章 航海热浪席卷京畿 霍焌不语暗布迷局

曲江池航海盛会尤其是皇帝陛下亲手为卢清宗戴上那顶绣着“自由”二字的草帽一幕如同在原本就炽热的炭火上泼下了一瓢热油让由《沧浪英雄传》点燃的航海梦想彻底化作了席卷长安、乃至整个京畿地区的燎原之火！ 以往只存在于话本传奇和胡商口中的遥远大海此刻在无数年轻人心中变成了一个触手可及、充满无限可能与荣耀的梦想舞台。

“自由”、“梦想”、“伙伴”、“冒险”这些词汇伴随着“航海王”的呼喊成了年轻一代中最时髦、最热血的口号。

而霍焌这位被年轻人们视为“航海启蒙导师”的泾阳县令更是巧妙地利用《贞观民报》的文娱副刊与新知栏目持续为这股热潮添柴加火。

在《沧浪英雄传》的连载依旧扣人心弦、引得无数读者每期翘首以盼的同时报纸的其他版面上开始悄然出现一些看似与故事无关却又息息相关的“干货”内容。

有时是一篇简短的《海外风物志》描述天竺寺庙的恢弘、香料群岛的富饶、大食城市的异域风情甚至隐约提及更西方那片被称为“欧罗巴”的大地上有着与大唐迥异的邦国与文明。

有时是一则《舟师杂谈》以老水手口吻讲述如何观测星辰辨别方向如何通过云彩和风向预测天气甚至浅显地提及海上淡水储备的重要性以及一些应对常见海疾的土方。

更有时会出现一些让老水手都啧啧称奇、让读书人倍感新奇的知识比如《信风与洋流浅说》图文并茂地大致描绘了东北信风、季风环流以及某些重要洋流的走向虽不精确却为年轻人勾勒出了一幅动态的、有规律可循的海洋图景。

这些内容夹杂在报纸的各个角落看似零散却如同散落的珍珠被那些对大海充满无限憧憬的少年们贪婪地收集、咀嚼、讨论。

他们不再仅仅满足于话本中的热血情节开始如饥似渴地汲取一切可能与航海相关的知识。

自然而然地泾阳县衙乃至霍焌本人成了这些“追梦少年”最常光顾的地方。

卢清宗如今是走到哪里都戴着陛下亲赐的“自由”草帽视若珍宝。

他几乎三天两头就往泾阳跑逮着霍焌便是一连串的问题： “霍世叔！故事里说的空岛是不是真的？云上面真的能住人吗？” “伟大航路的入口到底在哪儿？是不是就在我们东边的大海里？” “那种能伸长手臂的是什么武功？您会不会？” 李光奇则更关注实战他腰间的木刀虽然迫于家族压力不敢时刻佩戴但言必称“剑道”追着霍焌问： “霍县令海外可有真正的剑术高手？他们的剑为什么是弯的？” “无上大快刀十二工世上真有这等神兵利器吗？” “霸气！您一定知道霸气怎么修炼对不对？” 就连程处默、尉迟宝琳这些年纪稍长、已开始在朝中或军中任职的也按捺不住好奇时常借着公务或探访之名来到泾阳旁敲侧击地打听： “霍世叔你报纸上说的那信风真能带着船日行数百里？” “海外那些国度果真黄金遍地香料堆积如山？” “组建一支能远航的船队究竟需要多少银钱？何等规模的船只？” 面对这些或天真、或狂热、或试探的询问霍焌的表现却始终如一。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脸上总是挂着那副高深莫测的淡淡微笑听着少年们激动地陈述自己的“航海大计”和奇思妙想偶尔点点头却绝少给出明确的答案。

他的沉默在少年们看来更像是某种默认与考验愈发显得神秘莫测。

直到有一次卢清宗被问得急了扯着霍焌的袖子不放手：“霍世叔！您就告诉我们吧！您是不是真的去过海外？那些故事那些知识是不是都是您亲眼所见？” 霍焌被这憨直的少年缠得无奈停下脚步目光掠过他头顶那顶崭新的“自由”草帽又扫过周围一群眼巴巴望着他的年轻面孔脸上那惯有的微笑忽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混合着坚定、狂热与无限向往的神情。

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仿佛穿透了县衙的屋顶投向了那无尽遥远的天际用一种低沉而充满力量、宛如吟诵台词般的语气缓缓地清晰地说道： “欧蕾哇凯揍哭你哪路偶逗咕哒！（我是要成为航海王的男人！）” 说完他也不理会瞬间石化的众人背负双手飘然而去留给所有人一个无比“中二”却又令人心跳加速的背影。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轰然爆发的更加炽烈的狂热！ “听到了吗？！霍世叔亲口说了！” “他要成为航海王！” “那些故事肯定都是真的！霍世叔就是现实中的航海王！” “我们必须追随他！” 霍焌这句没头没尾、极度“中二”的台词非但没有打消少年们的疑虑反而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剂将他们的热情推向了新的高峰！他们自动脑补了无数细节将霍焌的形象与《沧浪英雄传》中的主角无限重叠对他更是崇拜得死心塌地。

霍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不需要直接告诉他们答案他只需要点燃他们的梦想引导他们的方向让他们自己生出探索的勇气和决心。

当这股汇聚了顶级勋贵、世家年轻一代的庞大热情与需求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时真正迈向大海的时机便成熟了。

而这一切都在霍焌的默然微笑与那句“中二”宣言中悄然酝酿着。

欲知霍焌如何将这股热情转化为实际的航海力量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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