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峪的夜晚漫长而煎熬。
胡老扁背后的伤口在苏暮雨的精心照料下血是止住了但失血过多和可能引发的感染依旧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他发起了低烧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苏暮雨几乎寸步不离用湿布为他擦拭额头降温每隔一段时间便检查伤口更换草药。
谷外日军的篝火如同鬼魅的眼睛时隐时现。
他们并未急于进攻这易守难攻的谷口但偶尔响起的冷枪和巡逻兵沉重的皮靴声提醒着谷内众人他们已被困死在这绝地之中。
绝望如同谷中弥漫的寒气一点点侵蚀着人们的意志。
粮食即将告罄仅存的少量米粮只能熬成稀薄的粥水优先供给伤员和孩童。
药品更是稀缺尤其是消炎解毒的药材几乎用尽。
更糟糕的是由于拥挤、饥饿、寒冷和伤员创口的恶化一种危险的征兆开始出现——有人出现了高热、寒战、皮下瘀斑的症状。
“是……是瘟病!”一个略通医理的老难民颤抖着指出脸上充满了恐惧。
在缺医少药、环境恶劣的困局中瘟疫的爆发往往比敌人的刀枪更为致命。
消息传开恐慌如同野火般蔓延。
尚未染病的人下意识地远离那些出现症状的人原本就脆弱的人心濒临崩溃的边缘。
“慌什么!”一个虚弱却依旧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胡老扁不知何时挣扎着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暗夜中的寒星锐利而沉静。
苏暮雨紧紧扶着他。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身上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扶我过去看看。
”胡老扁对苏暮雨道。
他强忍着背后的剧痛和身体的虚弱在苏暮雨的搀扶下逐一查看出现症状的人。
他并未用手直接接触而是凝神静气运用“观微”之术去感知。
在他的神识中这些病人体内盘踞着一股阴寒、污秽、带着强烈传染意味的邪毒之气与寻常风寒外感截然不同。
“是**疫戾之气**类似《温病条辨》中所言的‘湿温’或西医所说的……斑疹伤寒之类。
”胡老扁声音嘶哑却条理清晰“此气由口鼻而入相互传染。
需立即将已病者隔离未病者严加防护!” 他立刻下令将谷内空间划分症状明显者集中到最里面的一个通风处由指定(自愿或抽签)的人员看护。
所有人必须用布巾掩住口鼻尽可能保持距离饮水食物必须煮沸。
然而隔离和防护只是权宜之计。
要遏制疫情必须用药!可如今他们被困谷中与外界隔绝哪里去寻对症的药材? 胡老扁的目光投向了幽深的谷内。
野狼峪并非完全的不毛之地两侧崖壁上或许生长着一些耐旱耐贫瘠的草药。
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我要进谷深处看看。
”胡老扁对苏暮雨和刘军医(他伤势稍轻已能活动)说道。
“不行!你的伤……”苏暮雨立刻反对。
“必须去。
”胡老扁打断她眼神不容置疑“否则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我对草药熟悉只有我去才有一线希望。
” 最终胡老扁在苏暮雨和两名体力稍好、略识草药的弟子搀扶下拖着伤体艰难地向山谷深处探索。
每走一步背后的伤口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
苏暮雨心疼不已却只能更紧地搀扶住他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大部分重量。
山谷深处光线昏暗怪石嶙峋。
胡老扁强打精神目光如炬在石缝、崖壁间仔细搜寻。
他不再仅仅依靠肉眼更是将“观微”之术运用到极致神识如同细密的网扫过每一寸土地感知着那些微弱的、属于草药的独特“灵韵”。
“那里!”他眼睛一亮指向一处背阴潮湿的石缝。
那里生长着一丛叶片狭长、开着淡紫色小花的植物。
“**青蒿**!此物清气分伏热尤善截疟对这类寒热往来的疫病有奇效!” 弟子连忙上前小心采集。
继续深入他又发现了叶片对生、结着红色小果的**金银花**藤蔓(清热解毒)找到了匍匐在地、叶片肥厚的**马齿苋**(清热解毒凉血治痢)甚至在一处泉眼附近找到了几株罕见的、叶片呈羽状分裂的**常山**(涌吐痰涎杀虫截疟虽有毒但运用得当亦是治疫良药)。
每发现一种药材胡老扁都仔细讲解其药性、采摘部位和注意事项。
苏暮雨和弟子们认真聆听仿佛这不是在绝境中寻药而是在上一堂宝贵的野外药学课。
胡老扁那渊博的学识和顽强的意志深深感染着他们。
然而胡老扁的体力也达到了极限。
在试图攀上一处陡坡采集一株年份颇久的**板蓝根**时他脚下一滑牵动了背后的伤口剧痛袭来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老胡!”苏暮雨惊呼死死抱住他。
“没事……采……采下它……板蓝根清热凉血利咽解毒……大有用处……”胡老扁喘着粗气指着那株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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