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风裹着桂香的凉意从诗社的窗缝钻进来时像只蹑手蹑脚的猫刚探进半只爪子就被满室暖灯挡在了外面。
那些橘黄色的光从灯罩里漫出来在地板上织出柔软的网把风的冷意都滤成了温柔的纱。
墙角的炭炉烧得正旺火苗“噼啪”地舔着炉壁把空气烘得暖融融的混着书架上旧书的墨香酿成了让人安心的味道。
阿哲正帮着收拾文创货架货架是老周用旧木板拼的边角被磨得圆润还留着几处浅浅的刻痕——是孩子们趁他不注意时偷偷刻下的小太阳和星星。
他把印着“诗是生活的糖”的帆布包叠得整整齐齐棱角对齐得像用尺子量过包上的字迹是阿雅写的圆润的楷体里藏着点俏皮“糖”字的一点特意画成了颗小爱心。
叠到第三只时他抬头望了望长桌见一尘还坐在电脑前屏幕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连眼底的疲惫都清晰可见——那疲惫像被墨笔晕开的水痕藏在睫毛的阴影里却怎么也遮不住。
一尘正对着下周的“乡镇学校诗集捐赠”活动方案反复修改鼠标点击的“嗒嗒”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轻像雨滴落在青石板上。
屏幕上的表格密密麻麻“捐赠书目”“运输路线”“签收联系人”列得清清楚楚连“防震包装材料”后面都标着三个感叹号是他生怕路上颠簸把书磕坏了。
桌角堆着几本样书《儿童诗选》的封面被摩挲得发亮《写给孩子的短诗》里夹着张便签上面用红笔写着“优先选带插画的孩子们喜欢看图”。
阿哲忍不住走过去皮鞋在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
他伸手把鼠标往旁边一挪指尖碰到一尘微凉的手背像触到了块浸在水里的玉。
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却藏着化不开的疼:“你看看现在多少人盯着诗社?我妹阿雅天天泡在设计室里连吃饭都抱着画板说要给诗集画最漂亮的封面;那开打印店的创业小子跑对接跑得脚不沾地一天能跨三个区昨天还说打印机都快被诗集订单磨坏了;老周更不用说天天来‘坐班’擦书架比谁都仔细连书脊上的灰都要用软布一点点蹭掉。
”他顿了顿把一尘手边的冷茶换成刚泡的桂花茶水汽漫上杯盖带着甜甜的香“这么多人搭把手你用得着还这么拼?真把自己当成上了发条的钟停不下来了?” 一尘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指节捏出轻微的声响像枯枝轻轻碰撞。
他没反驳只是侧过身把屏幕转向阿哲——上面是刚整理好的求助信清单用浅蓝色的文件夹存着文件名是“待飞的诗”。
几封来自偏远乡镇的信被标了红像几颗跳动的红心字里行间满是期待:“孩子们从没见过诗集课本里的诗太短了想请诗社寄些书来让他们也看看诗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村里的小学只有一间图书室书都是旧的孩子们说想读带拼音的诗这样就能自己念了”。
纸页边缘还沾着点墨痕是他反复标注时蹭上的像不小心撒了把星星的碎屑。
“你看这封。
”一尘指着最上面的信发件人是“青山乡小学王老师”字迹娟秀却带着点潦草想来是写得急了“王老师说有个失明的孩子总摸着课本上的盲文问‘诗是什么形状的’她答不上来只能抱着孩子哭。
咱们的盲文诗集要是能早点送过去那孩子说不定就能摸到诗的形状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信里的期待“还有这封石头村的孩子说他们的教室朝东早上的阳光会落在第三排的课桌上想知道诗里的太阳是不是和他们教室的一样暖。
” 阿哲看着屏幕上的字忽然没了脾气。
他想起上周去邮局寄书看见快递员抱着沉甸甸的包裹说“这些书要去大山里呢”当时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可转头看见一尘对着物流单核对地址眼睛熬得通红又忍不住心疼——这人总把别人的期待揣在怀里像揣着团火生怕自己走慢了那火就灭了。
“我知道大家都在帮忙。
”一尘关掉清单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眼底的红血丝更明显了像干涸的湖底裂开的细纹“阿雅设计的封面孩子们肯定喜欢;那小子跑对接比我细心多了;老周擦的书架连灰尘都舍不得留下。
可这些信里的期待等不起啊。
”他拿起桌角的样书指尖划过书脊上的字“你见过孩子拿到新书时的样子吗?眼睛亮得像星星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着封面连翻页都怕太用力。
那种欢喜能让所有的累都变成甜。
” 炭炉上的水壶“呜呜”地响起来白汽从壶嘴冒出来像条柔软的云带。
阿哲起身去提壶往一尘的杯里续了点热水桂花的甜香漫开来在暖灯里轻轻浮动:“我不是不让你做是让你慢点做。
你这方案改了八遍了从运输方式到签收流程连下雨天怎么防水都写上了再改下去打印机都要认识你了。
”他把杯垫往一尘手边推了推杯垫是小女孩绣的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诗社”两个字周围绕着圈桂花“明天让阿雅帮忙看看排版她对这些比你懂;我去跟物流谈保证把书裹得比棉花还软。
你啊就坐在这儿喝着茶看看孩子们以前的画行不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一尘之光第41章 不能停的执念 上暖灯下的方案与劝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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