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的城墙比林煜想象的更为高大雄浑夯土版筑的墙体在岁月和战火的洗礼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色泽如同一位沉默巨人的皮肤。
城门口车水马龙入城的队伍排成长龙有挑着担子的农夫有牵着驮马的商队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
守城的兵士穿着与官道上那队巡逻兵相似的皮甲但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微妙的不同。
大部分士兵眼神尚存灵活检查货物、盘问行人时语气虽严肃却还带着活人的气息偶尔甚至会与相熟的商贩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然而其中有那么几个如同礁石般立在关键位置他们的站姿一丝不苟目光平直对周围的喧嚣充耳不闻仿佛与这鲜活的世界隔着一层无形的薄膜。
林煜混在人群中压低斗笠敏锐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注意到那些眼神僵硬的士兵其动作幅度似乎被某种无形的框架限制着精准得近乎刻板。
他们的皮肤在城楼阴影的映衬下那份不自然的苍白感更为明显。
“看来‘纸人化’并非同步进行而是有选择性地……侵蚀。
”他心中暗忖随着人流缓缓挪动。
入城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守城的普通士兵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他的来处和目的林煜依旧以“游学士子”应对对方便挥手放行。
而那几个“特殊”的士兵自始至终都未曾转动一下眼球他们的存在更像是一种象征一种无声的威慑。
踏入姑苏城内喧嚣声浪扑面而来。
宽阔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旗幡招展。
贩夫走卒的吆喝声、铁匠铺传来的叮当声、酒肆里飘出的酒肉香气与争执笑语……构成了一幅活色生香的《清明上河图》般的景象。
吴越之地虽经战乱但其富庶与活力依旧令人惊叹。
林煜漫步在街头看似随意实则精神高度集中。
他贪婪地呼吸着这真实的、带着点牲畜腥臊和食物腐败混合气味的空气感受着脚下石板路的凹凸不平聆听着耳边嘈杂而充满生命力的乡音。
这一切都是史书上冰冷文字无法传递的质感。
他几乎要沉溺进去暂时忘记自己那残酷的使命。
然而视野右上角那冰冷的UI以及脑海中碑使毫无感情的声音时刻在提醒他此行的目的。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扫过街上的每一个士兵。
大部分是正常的他们会因烈日而流汗会因口渴而去路边水摊讨碗水喝会因看到美貌女子而偷偷多看两眼。
但总有那么一两个如同不和谐的音符嵌在这幅生动的画卷里。
一个卖陶器的摊子前一位老妇人失手打碎了一个陶罐碎片和泥水溅到了路过的一名士兵的裤腿上。
那士兵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
林煜的心提了起来混在人群里驻足观望。
那士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恼怒没有嫌弃甚至连一丝意外都没有。
他只是低头看着裤腿上的污渍然后抬起眼看向吓得脸色苍白、连连道歉的老妇人。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在审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他没有斥责没有索要赔偿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驱赶的动作。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了老妇人几秒钟然后如同上了发条的玩偶重新迈开标准化的步伐继续向前走去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周围的人群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只是小声议论了几句“这兵爷真好说话”便各自散去。
只有林煜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这不是宽容这是……彻底的漠视。
对意外对情绪对“人”的互动规则的漠视。
他悄悄跟上了那名士兵。
这名士兵的路线很固定沿着主街巡逻每到一处路口便标准地转身步伐间距如同用尺子量过。
林煜跟了他两条街发现他对于街边的热闹、孩童的嬉闹、甚至同僚的招呼(其他正常士兵向他点头他毫无反应)都完全无视。
他就像一道灰色的影子严格按照既定程序在移动。
终于在一条相对僻静的、通往一处小型校场的巷口发生了让林煜瞳孔骤缩的一幕。
一名穿着低级军官服饰的人(此人眼神尚属正常但眉宇间充满了疲惫与压抑)快步走来拦住了那名纸化士兵。
“癸七!”军官低喝一声递过去一枚造型奇特的木质令牌上面似乎用朱砂画着某种符号“速将此令送至西门戍卫长处不得有误!” 那名被称为“癸七”的士兵立刻停下转身面向军官动作流畅却毫无生机。
他伸出双手精准地接过令牌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发出任何疑问或确认。
“诺。
”一个单调、没有任何音调起伏的音节从他喉咙里滚出。
然后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癸七没有选择绕路走大街而是直接面向巷子一侧那堵近两人高的砖墙。
他身体微微下蹲下一刻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般腾空而起动作轻灵得诡异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的身体在接触到墙壁的瞬间仿佛失去了骨骼的支撑变得……柔韧而扁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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