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灰拂过东阁石阶将火盆中未尽的余烬吹散成细尘飘落于空置的东部席位之前。
我未驻足亦未回首只将脚步沉入廊下暗影。
袍角擦过门槛时指间微触一物——那枚自地板缝隙中悄然取出的铜钉此刻仍带着地砖的寒意钉首符文隐现如一道被封印的誓约。
此物非偶然嵌入。
它来自小隆德旧祭坛的密道标记体系唯有曾深入火律禁地者方能识得。
而它竟现于王庭东阁正对威尔斯之位其意不言自明:有人以仪式之法将叛乱的根脉种在了制度初立的殿堂之下。
我绕行至地宫侧门守卫换岗的铜铃刚响过三声。
灰袍巡夜卫的腰牌悬于左腕是哈维尔亲自刻制的旧令早已停用却仍能在特定时辰通过侧门暗格。
门轴轻启腐土与陈年香灰的气息扑面而来。
此处名为“祭仪备案巡查区”实则自小隆德平定后便再无人踏足。
火律司的封印符纸已泛黄碎裂悬于门楣如枯蝶垂死。
密道向下延伸石壁沁水滴答声规律得近乎刻意。
我取出初火残片置于掌心。
它本该静默唯有在残魂波动时才会震颤。
然而甫入第三阶残片便微微发烫如被无形之火轻舔。
祭坛遗址在第七折后显现。
中央石台已被推倒裂为三段但地基纹路犹存。
我蹲身细察在主祭位石缝间寻得一片焦黑布片仅拇指大小纤维扭曲却仍保有一丝温热。
将残片贴近其脉动与布片共鸣频率竟与威尔斯那枚玉符完全一致——不是残魂自然逸散的律动而是被强行抽取、再注入的逆流痕迹。
这不是祭祀是窃取。
我将其封入油纸藏于盾牌夹层。
目光扫过四周石壁忽见左侧刻痕异常。
非神国正统火律亦非古龙遗文而是倒序排列的初火三律变体。
以指腹摩挲纹路深浅不一显为近期所刻。
第一行:“火非私器”;第二行:“然可窃光”;第三行空白仅留一道刻痕未竟。
我凝神从怀中取出另一枚铜片——与地板铜钉配对之信物轻轻嵌入壁缝。
铜片微转发出轻响壁面某处悄然松动。
探手入内未得文书却拾得一物:银质火钳残件柄端刻字清晰——“火律司试炼用”。
荒谬。
火律司成立未满七日试炼场尚未启用器械名录中更无此编号。
而它竟出现在叛乱旧址沾有与布片同源的火息残留。
我将火钳残件并入油纸动作未停心已沉落。
若火律司内部已有器械流落禁地且用于非登记火仪则制度未立根已腐朽。
更可怕的是那四股残魂气息的共鸣中有一股极不稳定似被反复抽取又强行补回——如同在测试某种承接极限。
是谁在操控?又是谁在承受? 返回东阁外围时天光已淡残烬投下的裂口状阴影仍在原地未曾移动。
我藏身于廊柱之后凝视那道光影。
它不再只是灰烬的投影而像一张沉默的嘴正欲吐露神国秩序下被掩埋的真相。
我取出铜钉俯身将它埋入火盆灰烬深处仅留一丝铜光外露如眼。
随后我调转身形未归王庭宿所而是向东部边境方向行去。
废弃火站——初火残魂转运中转点位于威尔斯辖地边缘三日前有巡卫报称“火引石无故熄灭半刻”后又自行复燃未予立案。
若此处曾为残魂中转枢纽那么地下火脉节点、能量残留轨迹、甚至转运记录的残片都可能留存。
更重要的是那里远离火律司巡查路线亦不在四贵常规耳目之内是唯一可能留下未被篡改痕迹之地。
夜风渐紧吹动我披风上的暗金纹路。
盾牌夹层中油纸包裹之物随步伐轻颤仿佛内中布片仍在燃烧火钳仍在传导而那道未完成的刻痕正等待有人续写。
抵达火站外围时铁门半倾锁链断裂断口平整非外力强破而是从内部开启。
门侧石柱上一道浅痕划过形如倒置火苗——与小隆德密道中的符号同源。
我握紧盾牌踏入门内。
地面上一串湿痕自内室延伸而出非水迹而是某种冷却的凝脂状残留泛着极淡的红光踩上去无声无息却在靴底留下难以察觉的粘附。
内室中央一座废弃的火引台孤悬于地坑之上。
台面裂开下方空洞漆黑但坑壁四周密密麻麻刻满了与密道相同的倒序火律。
最深处一行尚未刻完凿痕新鲜石粉未散。
我俯身细看辨出已成之字: “火可照心亦可……” 凿子停在“可”字之后刃口嵌入石中仿佛执凿之人被突然打断。
我伸手欲取忽觉盾牌夹层微热。
油纸内的布片正与这未尽刻痕产生共鸣脉动频率骤然加快。
坑底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摩擦似石与石相触又似有人缓缓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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