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林远正把第二条领带挂回衣架。
那条深蓝的夹层里刚换上新的录音模块。
他看了眼短信没有点开而是先把衣领整理好扣上最上面那颗扣子再把领带夹轻轻压住布料。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平板。
建委档案的照片还在放大后印章边缘清晰可辨。
他正准备重新标记时间线手机震动第二次。
这次是来电号码隐藏。
他接起来没说话。
电话那头只有呼吸声几秒后挂断。
他没删记录而是把号码复制进备忘录标上“未回应”。
然后起身穿上外套抓起包。
老周住院已经三天他一直没去。
不是不想是不敢。
每次靠近真相一步身边就有人倒下。
他得确保自己还能站着走进病房。
医院走廊安静得反常。
保洁车停在拐角拖把斜靠在墙上水滴顺着杆子往下淌在地砖上积成一小片。
他走过护士站时值班的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没问只指了指三号床的方向。
病房门虚掩着。
他推开门看见老周躺在靠窗那张床上身上连着三根管子脑袋歪向一边眼睛闭着。
床头监护仪的数字跳得平稳但节奏很慢。
他走过去把包放在椅子上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型录音设备放在床头柜最外侧屏幕朝下。
他握住老周的手。
那只手枯瘦得像干树枝皮肤薄得能看见下面发青的血管。
他低声说:“是我林远。
” 老周的眼皮动了一下。
他又说:“您说过的话我都记着。
建委的事我查了。
” 这次老周的眼睛睁开了。
浑浊但瞳孔在慢慢聚焦。
他的嘴唇开始颤抖喉咙里发出断续的气音。
林远把录音设备往他手边挪了半寸。
老周的右手突然抬起不是挥动而是猛地攥住他的手腕。
力气大得不像一个病人。
他张着嘴像是在拼某个词可声音卡在喉咙里。
林远俯身靠近听见两个字:“……档……案……” 他立刻接上:“市建委?” 老周的头轻轻点了半下又挤出三个字:“市……建……委……” 说完他的手猛地抽搐整个人往床里侧歪去。
监护仪警报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走廊。
林远还没来得及反应护士冲了进来一把推开他。
“病人现在不能受刺激!出去!” 他被拦在门外。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风吹进来把病历单的一角掀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手里那张被护士塞回来的纸上面写着“脑干损伤语言中枢永久性丧失”。
他捏着纸指节发白。
回到车上他把录音文件导进手机反复听那三秒钟。
声音断续但关键词清晰。
他打开手写本在最新一页写下:“老周遗言:市建委档案”然后在下面画了一道横线写:“最后一条路只能自己走。
” 他开车回住处路上没开导航。
经过两个路口后他拐进一条窄巷把车停在旧书店后门。
下车前他把录音文件转存到一张MicroSD卡里塞进烟盒底部再把烟盒放进外套内袋。
回到家他没开灯直接走到书桌前把建委档案的打印件全部摊开。
顾问费明细、支付周期、签章位置他一项项对照。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附件页脚的一行小字上:“附:项目协调会参会人员名单及意见记录”。
他翻到下一页。
一张A4纸打印着二十三个名字。
大部分是建委、规划局、财政局的干部还有几个律师协会的代表。
他逐行往下看直到最后一段——手写批注墨迹比正文深像是后来加的。
“以下人员对项目资金流向及顾问费合理性提出异议:林建国、周怀民、沈明远。
” 他的呼吸停了一下。
父亲的名字排在第一个。
他盯着那三个字足足看了五分钟。
不是照片不是口述是白纸黑字出现在一份被尘封二十年的政府文件里。
他不是败诉后退场不是妥协不是认输。
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
他拿起红笔在“林建国”三个字上画了个圈。
笔尖压得很重纸面微微凹陷。
然后在旁边写:“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对吗?” 他把整页复印件钉在墙上贴在“建委档案”节点的正上方。
红线从老周的名字拉出来穿过“遗言”连到这份名单。
他又抽出一张空白纸写下三个名字用方框框住。
盯着看了很久才在下方写:“他们一起站过。
” 手机震动。
是银行通知新账户已激活。
他没看而是把打印件重新收进《民法典》书脊夹层。
书放回抽屉时碰到了那半张烧毁的会议记录残页。
他停顿一秒没拿出来只是把抽屉推紧。
第二天一早他去了市档案馆。
不是建委是市属公共档案中心。
他申请调阅1999年城南片区开发项目的公开备案材料。
工作人员递来一份目录他快速翻阅在“附件六”看到一项:“协调会异议人员书面说明(已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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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林远的律师生涯第19章 老周的最后一课档案室的遗言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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