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然很快踏上湖岸快步走向垂柳下等候的李梦夏与梁冰玉。
他简明扼要地讲完方才湖心救人的惊险经过随即抬眼望向身旁空地手腕轻抬随意挥了一下。
空气骤然如水波般扭曲荡漾一道哑光金属光泽在涟漪中渐显 —— 一辆线条硬朗、满是未来感的豪华防弹越野车仿佛从异次元穿越而来稳稳落在地面轮胎触地时只发出一声轻响。
“梁冰玉同学” 朱昊然上前拉开嵌着流光纹路的车门科技感十足的内饰隐约可见他侧身问道“说一下你家的导航坐标是海淀区吧?” 梁冰玉指尖悄悄攥紧衣角脸上掠过一丝细微的窘迫声音低了几分:“班长… 其实… 我家在门头沟区。
” 说着她报出具体的小区名与门牌号语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
防弹车引擎随即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平稳汇入车流朝着城市西北方向驶去。
车内流淌着轻柔的轻音乐冲淡了些许路途的沉闷。
梁冰玉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缓缓聊起家事: “我爸妈都是塞京师范大学的高材生大二时相恋硕士毕业就一起进了塞大附中当老师。
中学老师… 收入确实有限他们又总说‘教书育人不能掺杂功利心’从来不肯接家教补贴家用日子就… 一直紧巴巴的。
”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当初买房时实在拿不出太多预算只能在六环外的门头沟买了套一楼朝北的两居室总价才一百多万。
” 话音顿了顿她声音更轻了“住久了才知道一楼背阴得厉害常年见不到阳光屋里特别潮… 我爸我妈的关节就是这么慢慢落下了毛病。
” 防弹车最终驶入一个名为 “盛世花园” 的老旧小区路面的地砖有些许磨损两旁的树木倒长得茂盛。
车子停在一栋灰扑扑的塔楼前 —— 正是六号楼二单元。
梁冰玉家就在这栋楼的一楼北户。
车刚停稳李梦夏便抬手召出宝葫芦默念咒语指尖轻捻三道流光闪过三份包装精美的伴手礼凭空出现礼盒上系着精致的丝带。
梁冰玉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屋内立刻传来脚步声一对气质温文尔雅、带着浓浓书卷气的中年夫妇迎了出来男人戴着黑框眼镜女人穿着素雅的棉布衬衫脸上满是朴实而热情的笑容。
“爸妈!” 梁冰玉立刻上前挽住母亲的胳膊指着朱昊然与李梦夏介绍“这就是我们班的朱昊然班长网上特别有名的‘江南小神医’!这位是我最好的闺蜜也是班长的妹妹李梦夏!我之前常跟你们提起的!” “叔叔好!阿姨好!” 朱昊然与李梦夏齐声问候笑容灿烂礼貌地伸出手与两位长辈相握。
朱昊然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屋内梁父梁母衣着朴素却整洁举手投足间那份属于教师的儒雅与温和格外清晰。
他忽然发现梁冰玉的眉眼竟与梁母有七分相似 —— 即便岁月在梁母眼角刻下了细纹那份源自骨子里的清秀雅致仍未褪色想来当年也是塞师大外语学院里数一数二的美人。
这套房子大约九十平米是标准的两室两厅格局。
客厅不算大没有任何奢华的装饰却被打理得格外温馨雅致。
窗台上、墙角边错落摆着十余盆绿植绿萝垂落、多肉饱满郁郁葱葱的绿意驱散了北向房间的阴冷。
墙上挂着两幅装裱简约的字画笔锋清雅书架上满满当当全是书从教育理论到经典名着一应俱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墨香还混着窗台茉莉花的清香交织出一种历经时光沉淀的古朴暖意。
众人落座后梁冰玉手脚麻利地泡了热茶将冒着热气的茶杯递到朱昊然与李梦夏手中茶香袅袅。
朱昊然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关切地问:“叔叔您和阿姨每天从家到塞大附中上班通勤时间应该很久吧?” 梁父无奈地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带着几分疲惫:“唉别提了太远了。
开车去吧早晚高峰能堵一个多小时油费也吃不消;坐公交地铁换乘也得折腾大半天。
好在附中有食堂职工休息室条件也还不错我们俩啊都是天不亮就开车过去一整天待在学校备课、上课、批改作业晚上得披星戴月才能回来。
” 语气里满是习惯性的豁达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泄露出常年奔波的疲惫。
李梦夏心直口快接过梁母端来的水果盘拿起一颗苹果认真地问:“阿姨听冰冰说您和叔叔的关节都不太好疼得厉害的时候连走路都受影响?去医院仔细检查过吗?拍过片子没?” 梁母温和地拍拍李梦夏的手背笑容里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爱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好孩子这点老毛病还让你们惦记着真没事。
都疼了好几年了习惯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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