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时间在汤汁醇厚的沸腾声中缓缓流淌。
诱人的肉香混合着雪里蕻独特的咸鲜钻出门缝飘满了整个小院。
堂屋里季知舟再也看不进书上的字。
他放下书卷走到灶房门口默默地看着姐姐忙碌而专注的侧影看着锅里升腾的热气和香气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
何氏也站在一旁眼神复杂有惊叹有欣慰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半个时辰后季知棠揭开锅盖。
一股更加浓郁醇厚的香气汹涌而出!汤汁已收得浓稠了些呈现出诱人的浅褐色雪里蕻吸饱了油脂和肉汤变得油润软烂骨头上的肉用筷子一戳就能轻易脱骨。
“开饭了!” 粗陶碗里盛着浓稠喷香的雪里蕻炖骨头大块的肉和软烂的雪里蕻交织在一起。
每人面前还有一碗糙米饭。
季知蘅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带肉的骨头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咸鲜浓郁的汤汁裹挟着软烂的肉雪里蕻特有的风味在口中化开带着微微的嚼劲好吃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含混不清地嚷着:“唔!好香!阿姐做的比…比娘做的好吃多了!” 她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偷偷瞄了何氏一眼吐了吐舌头。
何氏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却没有生气反而也夹了一筷子雪里蕻送入口中。
那熟悉又陌生的、被油脂浸润得恰到好处的咸鲜滋味让她心头一震。
确实…比自己做的寡淡无味的饭菜强了何止百倍。
季知舟吃得安静而迅速每一口都嚼得很认真眼神专注仿佛在品味的不只是食物更是一种久违的、熨帖心胃的安稳。
“阿姐”季知蘅吃得小嘴油亮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季知棠满是好奇和崇拜“你怎么突然这么会做饭了?以前…以前虽然也比娘做的好吃些可没这么…这么香啊?”小孩子心思单纯直接问出了口。
灶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何氏和季知舟的目光也同时落在了季知棠身上。
季知棠心中早有准备她放下筷子神色平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怀念和怅然:“或许是…血脉里带来的吧?” 她看向何氏语气坦然“我听爹提起过我娘…胡氏生前就极擅烹饪。
我小时候爹还常说我眉眼间有些像她。
这做饭的天分说不定…也是随了她?” 她将原主生母胡兰搬了出来合情合理也最能消除疑虑。
果然何氏闻言脸上那丝失落彻底化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和隐隐的敬意。
她点点头:“是…是了。
你娘她…确实是心灵手巧的。
” 语气里再无芥蒂。
季知舟也微微颔首接受了这个说法。
血脉天赋在这个时代是最有说服力的解释。
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暖意融融。
连碗底的汤汁都被季知蘅用糙米饭刮得干干净净。
收拾好碗筷点起一盏昏黄的油灯。
一家人围坐在堂屋的旧木桌旁灯火跳跃映照着几张神色各异却都带着期盼的脸。
“好了”季知棠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家人“现在说说家里的情况和我的打算。
” 她拿出一个自制的粗糙小本子和一支秃头毛笔是季知舟淘汰不用的了蘸了点清水在桌面上画着条理清晰: “目前我们家欠的外债总计约二十两。
” 何氏倒抽一口凉气季知舟眉头紧锁季知蘅也紧张地抓住了衣角。
“其中大伯季木五两;小叔季森三两;舅舅胡家十两;其他邻里亲戚零碎加起约二两。
”季知棠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
“大伯季木”她顿了顿语气微冷“在县里做账房为人刻薄小气。
爹去世后他以给儿子娶亲为由催债最紧言语也最难听。
小叔季森” 她语气缓和下来“是泥瓦匠性子老实憨厚一直敬重爹的学问从未催过债但他自己家里也清贫。
舅舅胡家”季知棠看向何氏“十两银子是当初爹病重时借的救命钱胡家从未催讨反而时常接济我们恩情最重。
” “眼下我们手头还有二两银子。
今日铺子里布料变卖大约有五两后日能拿到。
”合计七两。
“我的打算是”季知棠的指尖点着桌面上的“水渍账本”目光灼灼“优先偿还大伯季木的五两。
我们还有二两可用。
” “为什么要先还大伯?”何氏忍不住小声问带着委屈“他那样逼我们…” “正因为他是恶人催得紧威胁最大。
”季知棠冷静分析“还了他堵住他的嘴也免得他真去衙门生事坏了名声更影响舟哥儿读书。
邻里亲戚那二两虽然零碎但人情债最是难还也需尽快了结免生闲话。
至于小叔和舅舅家”她语气坚定“情分在缓一缓等我们缓过气来多添上几成重重答谢!” 季知舟望着姐姐在昏黄灯光下异常清晰冷静的侧脸听着她条分缕析、沉稳有力的安排心中蓦然一动——阿姐何时竟有了这般坚毅果决的模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穿越后我开了一家小食铺第5章 雪里蕻烧肉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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