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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现春深第190章 孤臣危堤黑手难测

回驿馆的马车碾过湿漉的青石板路发出辘辘声响。

车内光影摇曳沈灼欢难掩急切:“凝儿那账册究竟记了什么?” 陆皓凝倚着车壁望着窗外渐次亮起的昏黄灯火和暮色四合中沉寂的街巷。

“待回去细辨方知。

不过…” 她唇角终于扬起一丝笃定的弧度。

“这盘死棋我们总算摸到了一条活路。

” 马车转过街角驿馆檐下的灯笼光晕已在雨后的薄暮中晕染开来。

. 回到驿馆。

陆皓凝未作停歇径直步入梁策的书房。

烛光摇曳映着梁策俯身在地图前凝思的身影。

闻得脚步声他抬首眉宇间凝重的霜色稍霁。

陆皓凝自袖中取出那布包小心翼翼展开。

陈旧纸页在烛火下显出脆弱。

她指尖点在一处笔迹略显仓促的记录上。

“阿策你看此处是乌远山亲笔签押的河工银两支取数目与朝廷拨下的款项整整差了五万两白银!” 梁策眸色骤然冰寒指节在硬木书案上重重一叩发出沉闷声响。

“果然!” 他迅速翻动几页目光倏地钉在一处声音冷冽如刀。

“贺静斋的私印!他们竟是合谋分赃。

” 陆皓凝凝神细看那印鉴旁账页边缘洇开一小片深褐色污迹。

“这…像是…血迹?” “是李严拼死送出的铁证。

” 梁策合上账册眼底锋芒如寒铁。

“明日我与五哥亲赴决堤之处勘察。

你和五嫂留在城中务必稳住局面小心周旋。

” 窗外隐隐的雷声自天边滚过细密的雨丝又无声地飘落下来敲打着窗棂。

陆皓凝望着梁策映在窗纸上的挺拔侧影声音放得极轻:“他们既敢贪墨这筑堤的救命银子必在堤坝上做了手脚。

阿策明日务必当心。

” 梁策转身宽厚的手掌稳稳覆上她微凉的手背温热的暖意透过指尖传来。

“放心这局棋该我们落子了。

” 他声音低沉穿透窗外渐密的雨声。

. 与此同时广陵府衙后院的密室。

烛火摇曳不定将墙上的人影拉扯得如同鬼魅。

“梁策小儿!竟敢当街斩我属官!” 河道总督乌远山须发戟张狠狠将手中的官窑茶盏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这哪里是斩张德!分明是在打我们整个江南官场的脸面!” 贺静斋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颤抖。

“张德虽只是个小卒可…可他知道的太多了!堤坝工料、钱粮分润…如今他一死这贪墨大堤的诸多线索怕是…” “慌什么?” 乌远山阴鸷地冷笑一声打断他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寒光。

“明日你亲自押送‘补发’的粮车去灾民最聚集的东郊!当着那些贱民的面给我痛哭流涕!” “就说先前是被张德那奸猾小吏蒙蔽欺瞒如今查清定当加倍补偿!” “可…可若是梁策那煞星继续追查下去顺藤摸瓜…”贺静斋依旧忧心忡忡。

“他查不到!” 乌远山斩钉截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慢条斯理地从阔袖中抽出一封火漆密信。

“靖国公府刚刚送到的消息昱王殿下已遣顶尖死士星夜兼程潜入广陵。

” “这位睿王殿下…注定活不过今年的汛期。

” . 翌日。

广陵城南溃堤处。

浊浪排空黄涛怒卷于决口处奔涌回旋搅起巨大的涡流。

梁策勒马驻于高坡玄色披风在猎猎河风中翻飞他眯起眼审视着这片疮痍满目的景象。

那道狰狞的豁口宽逾十丈裸露的堤基如同被巨兽撕裂的创口犬牙交错地曝晒在灼灼烈日之下泥沙混着浊水无声诉说着灾难。

“殿下!这太危险了!” 贺静斋气喘吁吁追至坡顶官帽歪斜狼狈不堪。

“堤基松软随时有二次倾覆之危——” 梁策抬手截断了他的聒噪马鞭遥指溃堤深处。

“去年修缮时用的什么料?” 贺静斋慌忙以袖拭汗声音微颤:“回殿下是、是上好的青石每块都有磨盘大小...” “放屁!” 梁阅猛地从马背上倾身手指颤抖地戳向堤基处裸露的碎石。

“睁大你的狗眼瞧瞧!那是什么?莫非是河滩上随手拾来的顽石不成?” 梁策未置一词径自翻身下马。

长靴甫一落地便深深陷入泥泞之中。

他俯身蹲下随手拾起一块所谓的石料。

不过拳头大小裹着湿黏的河泥指尖稍一用力便簌簌碎落成渣。

“五哥。

”他头也未回地换道“来看看这个上等青石。

” 梁阅正欲下马眼角余光忽瞥见近旁草丛中一阵窸窣蠕动登时浑身僵直声音都变了调。

“六、六弟…那…那草丛里…莫不是有蛇?” 果然一条滑腻的水蛇正蜿蜒游过草隙细密的鳞片在烈日下泛着幽冷油亮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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