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浓稠像是被泼翻了的墨汁肆意流淌在天地之间。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毫无秩序地飘落砸在破旧的船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艘船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在波涛中摇摇欲坠船身的缝隙里不断有水渗进来与甲板上的积雪混在一起湿漉漉的寒意逼人。
我蜷缩在狭小的船篷里怀里紧紧抱着那个铁皮匣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其实这铁皮匣里装的是稀世珍宝那散发着幽光的真珠透过棉衣的缝隙一闪一灭映照着我忐忑不安的脸胸口也随着那幽光一明一暗。
赵申虚弱地躺在我的脚边他刚从高烧中缓过来一点可整个人依旧憔悴不堪。
干裂的嘴唇上血丝若隐若现每说一句话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船老大还有多久能到汉沽啊?”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
船尾瘸腿老头吃力地摇着橹“吱呀” 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 “嘿” 了一声算是回应随后说道:“顺风顺水的话五更天肯定能到!只是……” 他顿了顿回头望了望黑黢黢的河面神色凝重“就怕后头那尾巴不肯放过我们。
”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他说的尾巴是谁。
施密特那家伙没死透税务总局的摩托队正沿着两岸公路紧追不舍。
那些车灯像两条疯狂舞动的火龙时不时扫进河岔把漂浮的冰块照得如同碎镜子一般刺目又冰冷。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掌心雷心里一沉只剩最后一发子弹了子弹壳上刻着的 “最后一响” 四个字此刻仿佛在无情地提醒着我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放心吧” 我强装镇定把火油灯芯挑得更亮了些昏黄的灯光在风雪中摇曳“十二道岗哨我们都闯过来了还怕这一条尾巴不成?” 话虽然说得硬气可我的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这船是木壳的脆弱得很根本经不住一枪;冰面薄得像纸一脚踩上去随时都可能塌陷;更要命的是船上可不只有我们三个人。
在船篷的最深处蜷缩着一个黑影。
从开船起他就一直蒙头大睡偶尔翻个身才能看到半只穿着皮靴的脚露在外面。
“那人是谁?” 我压低声音问船老大。
“雇船的客人出了双倍的价钱说是顺路去天津。
” 老头咧了咧嘴露出几颗残缺不全的牙齿“我想着咱们正好缺盘缠就……” 赵申皱了皱眉追问道:“他什么身份?” “没说一直戴着个黑口罩声音哑得像锯木头。
” 老头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正到地方他就下船不碍事的。
” 我的心理 “咯噔” 一下黑口罩、皮靴、锯木头般的嗓音这完全就是 “尾巴” 的标准打扮啊!可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我假装挠痒悄悄打开袖口里藏着的迷魂香轻轻一弹香粉顺着热气缓缓飘向那个黑影。
黑影耸了耸鼻子却没有任何动作像是真的睡得很沉。
我冲赵申使了个眼色示意再观察观察。
他微微点头手指却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从坟地带出来的短柄铲铲刃锋利无比寒光闪烁。
在这危机四伏的逃亡途中船上这个神秘乘客的存在无疑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让我和赵申的神经愈发紧绷。
我偷偷打量着那个蜷缩在船篷深处的黑影心里不断盘算着各种可能。
他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出双倍价钱搭船仅仅是为了去天津这么简单吗?还是说他早就盯上了我们知道我们怀里抱着的秘密? 风雪愈发猛烈船身摇晃得更加厉害冰冷的寒风灌进船篷吹得火油灯的火苗剧烈跳动。
我紧紧盯着那个黑影不敢有丝毫懈怠。
每一次他的细微动作都能让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赵申也察觉到了异样他微微侧身将身体挡在我和黑影之间那把短柄铲已经被他悄悄抽出了一半只要有任何危险迹象他便能在第一时间出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我轻轻拍了拍赵申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既然迷魂香没有起效那就再找机会。
我在心里默默想着应对之策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神秘的黑影。
突然黑影动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的眼睛。
我和赵申瞬间绷紧了身体全身的肌肉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只见他慢慢站起身来动作迟缓而诡异皮靴在船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着他的起身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四更天夜的浓墨愈发深沉死寂的氛围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世界紧紧笼罩。
万籁俱寂之中唯有那越来越近的 “突突” 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夜的沉寂听得人心惊肉跳。
我猛地探出船篷只见上游骤然亮起三盏刺目的白灯呈 “品” 字形排列那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 —— 税务总局的巡逻快艇追上来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侠盗燕子李三的100个传奇故事第9章 船火与黑燕子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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