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山彦的茶会如同一根无形的鞭子抽在宋梅生看似松懈的神经上。
回到警察局那间充斥着烟味和旧纸张气息的办公室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混不吝的笑容应付着王股长关于冬装供应商“心意”的汇报心里却像绷紧的弓弦。
“科长这是‘福瑞祥’布庄的报价比市面低一成半另外这个……”王股长挤眉弄眼地递上一个鼓囊囊的信封。
宋梅生随手接过捏了捏厚度塞进抽屉笑骂道:“老王你小子现在办事是越来越上道了。
不过光价钱低不行布料得扎实别他妈一阵风就吹成叫花子袄到时候弟兄们挨冻老子第一个扒你的皮!” “您放心!绝对不敢糊弄!都是实打实的好棉花结实着呢!”王股长拍着胸脯保证又压低声音“科长鸠山太君那边……没别的事吧?”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能有什么事?太君就是找我聊聊茶道问问风土人情关心基层。
”宋梅生端起搪瓷缸子灌了口凉茶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怎么你小子盼着我出事?” “哎哟!我的好科长!您可别吓我!”王股长脸都白了“我王有财这辈子就跟定您了!您飞黄腾达我才能跟着喝口汤不是?” “知道就好。
去把上个月各分局的煤炭消耗清单给我拿来妈的天越来越冷这炭火钱得像流水似的。
”宋梅生把他支开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办公室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北风的呼啸和墙上老挂钟“滴答”的声响。
宋梅生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鸠山彦那温和却锐利的眼神茶香中隐含的杀机以及林婉那双清冷眸子里的异样神采交织在一起。
孤立无援。
这就是他现在的处境。
像一个在黑暗森林里赤手空拳的旅人周围全是绿油油的眼睛。
他必须尽快找到“组织”哪怕只是一根细线也能给他一丝方向和慰藉。
否则在这步步惊心的泥潭里他不知道自己能独自撑多久。
原主留下的记忆碎片里关于联络方式的部分极其模糊似乎出于安全考虑本身就是单线、断线联系。
唯一的线索是一个极其古老、几乎被原主遗忘的备用紧急联络信号:在道里区中央大街附近一个特定路牌的背面用特殊划痕标记。
这个法子笨拙、落后且希望渺茫。
就像在大海里捞一根针而且这根针可能根本不存在。
但这是宋梅生目前唯一的指望。
接下来的两天宋梅生表现得像个十足的官僚。
他热衷于听取各路人马对冬装采购的“孝敬”汇报亲自去仓库“检查”库存拉着副局长张怀民琢磨怎么从修缮宿舍楼的经费里再“挤出”点油水甚至跑去赵局长办公室大谈特谈如何“优化”全局的“非生产性开支”把赵局长听得直打哈欠挥手让他全权处理。
他需要这些正常甚至过分的“贪腐”行为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
一个一心捞钱的蠹虫比一个行为异常、心怀鬼胎的人更不容易引起特务机关的怀疑。
第三天下午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宋梅生看看怀表快四点了。
他穿上厚厚的呢子大衣戴上礼帽对正在核算账目的王股长吩咐道:“老王我出去一趟透透气。
妈的看账本看得眼晕。
有人找就说我去实地考察取暖用煤的质量了。
” “好嘞科长!您慢走!这天气要不让司机送您?”王股长殷勤地问。
“不用几步路溜达溜达。
”宋梅生摆摆手夹着公文包晃晃悠悠地走出了警察局大门。
寒风裹着雪屑打在脸上像小刀子似的。
中央大街上行人稀疏欧式建筑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显得有些肃穆。
宋梅生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看似悠闲地踱着步目光却像雷达一样扫过沿途每一个电线杆、邮箱和路牌。
他的心跳有些快。
既期待发现点什么又害怕真的发现什么——那意味着他必须立刻投入无法预知的危险中。
按照记忆中的位置他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岔路。
路口立着一个绿色的旧路牌上面写着“地段街”铁质牌身已经锈迹斑斑。
就是这里了。
宋梅生假装系鞋带蹲下身迅速而仔细地审视着路牌背面的金属板。
上面布满了各种顽童的刻划和小广告的残留痕迹杂乱无章。
他耐着性子一寸一寸地寻找。
没有……没有……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在靠近底部、一个极其不显眼的角落他看到了! 那是一道近乎被磨平的划痕非常浅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划痕的形状很奇特像是一个拉长了的“S”末尾有一个小小的直角转折。
这个符号与原主记忆中那个模糊的紧急联络信号完全吻合! 而且关键不在于符号本身而在于它的状态!记忆里这个信号是很多年前刻下的早已陈旧。
但眼前这个符号虽然刻意做旧边缘却似乎比旁边的锈迹要“新”一点点那小小的直角转折处更是隐约透出一点金属被刮擦后的亮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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