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福生深吸的这口气并未如预想中那般吸入混杂着泥土芬芳与花香的清新空气。
那股味道像是一支无形的、涂满了陈年污垢的箭精准地射入了他的鼻腔瞬间贯穿了他的嗅觉神经直抵天灵盖。
他脸上的笑容如同被冰霜覆盖的湖面骤然凝固裂开了一丝缝隙。
这是什么味道? 这绝不是农家肥的味道他从小在农村长大那种味道他熟悉。
这也不是化粪池偶尔返上来的沼气味那种味道虽然冲但单一。
眼前的这股气味复杂、醇厚且极富层次感。
它像是将三伏天里无人清理的公共厕所、发酵了半个月的臭豆腐、以及一卡车腐烂的死鱼混合在一起再用文火慢炖七七四十九天后最终浓缩出的那一滴“精华”。
这股味道带着一种蛮不讲理的侵略性霸道地占据了空气中的每一寸空间将原本的喜庆氛围无情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钱福生的身体僵硬了半秒。
他大脑的第一反应不是恐慌而是困惑与愤怒。
是谁?是谁在这种关键时刻掉了链子?是哪个不长眼的村民把家里腌咸菜的陈年老卤缸给打翻了? 他下意识地转头想用眼神去搜索这股异味的来源却发现跟在他身后的几位局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为精彩。
他们不再是那种标准的、礼节性的微笑而是嘴角努力上扬鼻子却在不自觉地微微抽动眉宇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县长李卫民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但那双原本带着欣赏之意的眼睛此刻正微微眯起目光中透出审视与不悦。
他看了一眼钱福生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身旁的县长秘书颜文斌。
颜文斌的额角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作为这次行程的总策划任何一点意外都是对他能力的直接拷问。
他快步走到钱福生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钱福生一脸茫然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惊慌“可能是……风向的问题把远处养猪场的味儿吹过来了?” 这个解释连他自己都不信。
石桥村为了打造模范村方圆五里内的养殖场早就被清退了。
就在他们低声交谈的这片刻那股味道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愈发浓烈。
它仿佛有了生命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视察团笼罩其中。
村口那些被组织来欢迎的村民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
几个大娘最先受不了她们不再挥舞彩旗而是下意识地抬起袖子捂住了口鼻。
她们的动作就像一个信号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做出同样的举动。
原本热烈的欢迎场面瞬间变得滑稽而诡异。
空气中那股看不见的力量仍在悄无声息地运作。
在苏正写下“亲身体验”四个字时那支钢笔所汲取的力量便化作了一道无法被凡人感知的律令精准地降临到了石桥村。
这股力量没有掀起狂风也没有引来雷电。
它只是像水银泻地一般无声无息地渗透进村里的每一个角落。
它穿过粉刷一新的墙壁绕过挂着假花的绿化树精准地找到了它的目标——村里每一间新建的、改造的、作为“厕所革命”成果的卫生间。
在王老七家的院子里那间被钱福生吹嘘为“干净得能吃饭”的样板间厕所内雪白的马桶水箱里水面毫无征兆地泛起一个微小的气泡。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无数细密的气泡从马桶深处涌出仿佛下面连接着一个正在沸腾的锅炉。
一种不可名状的、粘稠的、颜色难以形容的物质正以一种违反物理定律的方式从狭窄的排污管道中向上涌动。
它没有发出巨大的声响只是伴随着一阵“咕嘟……咕嘟……”的、令人心悸的闷响缓缓地、坚定地向上攀升。
与此同时在村东头的李四家村西头的赵五家以及所有被列为“已完成改造”的农户家中同样的景象正在上演。
那些崭新的蹲便器、豪华的坐便器在这一瞬间仿佛都成了某种神秘祭祀仪式的泉眼争先恐后地向外“奉献”着它们的“祭品”。
这股力量是如此的精准而又“体贴”它甚至完美地控制了“填充”的量。
每一间厕所都被填充得恰到好处——满溢但又没有大规模地流淌到院子里只是在厕所门口形成一小滩预警式的“湿润”将最精华的“惊喜”完美地封存在了那一扇门后。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秒。
当这股力量悄然散去时石桥村所有新建厕所的“内涵”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一切正走在村道上的视察团一无所知。
他们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股越来越无法忽视的恶臭。
“钱主任”一位农业局的局长终于忍不住了他用手帕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你们这个‘文明芬芳’……味道是不是有点太特别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官场反贪我的批示全都成真了第98章 神秘力量再次降临全村的厕所都满了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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