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的铃声仿佛还萦绕在耳畔夏语推着自行车独自骑行在归家的路上。
小镇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晚风带着白日的余温拂过脸颊。
车轮碾过柏油路面的沙沙声像一支单调却安宁的催眠曲。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拧亮台灯柔和的光晕瞬间驱散了角落的黑暗。
夏语没有立刻洗漱而是坐在书桌前任由思绪漫无目的地漂浮。
白炽灯的光静静流淌将桌面的纹理照得清晰。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光滑的桌面白天——不确切地说是晚上——发生的一幕幕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漾开层层涟漪清晰地倒映在眼前。
最鲜明的是自行车棚里那个回眸的瞬间。
陆雪茹的笑脸在晚霞的余晖中定格。
他细细咀嚼着那种感觉:初遇时的陌生与距离感如同被阳光晒化的薄冰悄无声息地消融了。
虽然那句脱口而出的“学姐”此刻回想起来仍会让他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丝浅浅的、带着点窘迫又觉得好笑的弧度。
儿时那个总跟在他后面跑的小女孩如今成了需要他仰视(至少是名义上)的学姐。
这身份的奇妙转换细细品来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别扭反而像一颗裹着微酸糖衣的水果糖内核是久别重逢的、带着淡淡清甜的熟悉。
这改变似乎......还不错? 然而思绪很快就被另一个身影覆盖。
王文雄。
那个留着板寸、身材矮壮、眼神带着审视的班主任。
他沙哑的命令式口吻面无表情的点名以及那种无形的、微带压迫感的气场都让夏语心里像压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这感觉......太熟悉了。
几乎一瞬间就把他拽回了初中的英语课堂。
向诊卿老师——那个总爱穿熨帖衬衫、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大男孩老师。
他的课总是笑声不断他会在你解不出题时耐心引导也会在球场上和男生们打成一片。
亦师亦友像冬日里一杯温度刚好的热可可。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在三尺讲台上用他那温和的笑容和睿智的话语照亮着另一群少年的懵懂时光?对比之下王文雄初次的接触实在难以让人心生好感。
画面一转又出现了黄华和王龙。
高个子、黑框眼镜的王龙说话时总带着点刻意耍酷的腔调但搬书时挽起袖子露出并不强壮的胳膊那份实在又冲淡了那份刻意。
而胖胖的黄华口才确实了得搬书路上几句话就打破了沉默但那言语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仿佛对什么都了然于胸、略带点评的姿态也清晰可辨。
他们连同空荡的教室、电脑室的荧光、手臂上沉甸甸的书本触感一起构成了这实验高中生涯的第一块拼图。
深夜的静谧放大了思绪的声响。
这些纷繁的片段在脑海里交织、沉淀。
夏语望着窗外深沉的夜空几颗疏朗的星子闪烁着微光。
一种奇异的、混杂着忐忑与兴奋的暖流悄然在心底汇聚、涌动。
对未知的疑虑依旧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清晰的、蓬勃生长的期待。
明天明天又会是怎样的一天?这所偌大的校园还会带给他什么新的相遇和故事?这份期待像一颗被夜露浸润的种子在寂静中悄然萌发顶得胸腔微微发胀。
他深吸一口气合上笔记本熄灭了台灯。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朦胧的银辉。
夏语闭上眼让这份期待伴随着窗外的虫鸣一同沉入安稳的睡眠。
翌日清晨的阳光带着初秋特有的清爽慷慨地洒满了窗台。
夏语吃过外婆准备的温热早餐;一碗软糯的白粥配着金黄的煎蛋和几碟爽口小菜胃里暖暖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他比昨天更早地推着自行车出了门车轮轻快地碾过清晨微湿的路面奔向那座红砖墙围起的崭新世界。
校园里还带着晨露的清新气息。
夏语径直来到高一(15)班的教室。
门开着里面已经有了些早到的同学三三两两地站着聊天气氛比昨晚的空旷多了几分生气。
果然不一会儿班主任王文雄那矮壮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依旧是那件短袖衬衫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面孔。
“男生跟我走。
”他言简意赅声音依旧沙哑目光扫过教室里的男生们“去操场搬桌椅。
” 没有多余的动员命令直接而干脆。
夏语和班上的男生们默默跟在他身后穿过清晨安静的校园走向宽阔的大操场。
晨光勾勒着远处教学楼的轮廓空气里飘荡着青草的味道。
操场一角堆积着许多半新的课桌椅在晨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男生们立刻行动起来两人一组或一人扛一张。
夏语弯腰抓住一张课桌的两端。
木质的桌面有些粗糙边缘带着点磨损的痕迹沉甸甸的分量立刻压在了手臂上。
阳光开始变得有些灼热汗水很快从额角渗出。
大家都不说话只听见脚步声、桌椅腿摩擦地面的刺啦声以及偶尔一两声用力的喘息。
汗水浸湿了后背的T恤手臂的肌肉开始发酸但这纯粹的体力劳动却奇异地带来一种脚踏实地的充实感。
阳光、汗水、沉重的课桌、沉默的同伴共同构成了高中生活的第一个清晨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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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与妖记第12章 晨光与课桌的重量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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