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休沐之期转瞬即逝。
这日清晨张惟贤身着庄重国公朝服于辰时准时抵达紫禁城东华门。
早有引礼太监在此等候查验腰牌后引着他穿过重重宫阙往文华殿方向行去。
文华殿后殿并非举行大朝会之所而是皇帝平日读书、召见亲近臣工的地方气氛相对宽松但也正因如此每一次召见都意义非凡。
张惟贤步入殿内只见万历皇帝朱翊钧并未坐在御座之上而是穿着一身常服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
年轻的皇帝身姿挺拔虽未回头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仪。
“臣张惟贤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惟贤依礼参拜。
朱翊钧缓缓转过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虚扶了一下:“爱卿平身。
赐座。
” “谢陛下。
”张惟贤谢恩后在太监搬来的锦墩上坐下半个身子仍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爱卿此番南下辛苦了。
”朱翊钧走回御案后坐下开门见山“漕银一案震动朝野爱卿旬月之间便擒拿元凶稳定东南功不可没。
朕心甚慰。
” “此乃臣分内之事全赖陛下天威浩荡朝廷纲纪森严臣不敢居功。
”张惟贤躬身回道言辞谨慎。
朱翊钧点了点头话锋随即一转:“然朕听闻此案背后似乎另有隐情?爱卿在奏疏中提及尚有线索指向京师甚至可能牵涉…宫禁之内?今日殿内唯有你我君臣二人爱卿可细细奏来不必顾虑。
” 关键的时刻到了。
张惟贤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
他并未立刻提及那些敏感的密信或永昌记而是从案件本身开始条理清晰地将赵德明、谢秉坤、四海帮勾结作案贪墨漕银杀害官兵的罪行以及如何取证、如何突破一一陈述。
他语气平稳措辞精准既还原了案情也彰显了办案过程的依法依规。
朱翊钧听得十分专注不时微微颔首。
待到案情主体陈述完毕张惟贤才略作停顿声音低沉了几分:“陛下明面上之案犯罪证确凿依律严惩即可。
然臣在查案过程中发现诸多疑点难以释怀。
” “哦?有何疑点?”朱翊钧身体微微前倾。
“其一巨额漕银去向成谜。
赵、谢等人虽奢靡但其所耗与失踪之三十万两之巨仍难匹配。
且臣查抄其家产时发现诸多账目往来指向不明似有大量银钱通过隐秘渠道流向他处。
” “其二臣缴获赵德明与外界往来密信数封。
信中虽多用隐语但屡次提及‘京师贵人’、‘打点关节’等语并暗示需定期输送巨额‘孝敬’。
臣恐…恐浙江地方之蠹虫其上另有庇护之大鳄。
” “其三”张惟贤抬头目光坦诚地看向皇帝“臣奉旨查案期间浙江巡抚周廷璋明里暗里多有掣肘朝廷派往‘协理’之通政司右参议钱牧之更是屡次催促结案甚至…甚至暗中派人行刺臣之属下意图毁灭关键证物。
其行径已非寻常渎职更像是…受人指使欲掩盖真相!” 他将钱牧之派“夜枭”刺杀沈沧澜以及周廷璋派“影子”灭口等事择要陈述听得朱翊钧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竟有此事!”朱翊钧一掌拍在御案上虽力道不重但怒气已显“袭击钦差毁灭证供真是胆大包天!爱卿之前奏疏中提及遇袭朕还以为是寻常匪类未料竟与钱牧之有关!” “臣不敢妄言人证物证俱在已随钱牧之、周廷璋一并移交三法司。
”张惟贤沉声道“陛下钱牧之不过一举荐之五品参议周廷璋亦非顶尖封疆彼等何来如此胆量又怎能调动‘夜枭’这等死士?臣思之恐其背后另有其人其位高权重盘踞中枢方能如此肆无忌惮!” 他没有直接点名但话中的指向已经非常明确。
朱翊钧沉默了片刻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他年轻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冷厉。
“爱卿所言…朕知道了。
”他没有继续追问那些“位高权重”者可能是谁转而问道“那依爱卿之见如今该如何处置?” 张惟贤知道皇帝心中已有计较只是需要臣下来提出具体的方案。
他拱手道:“陛下明面上赵德明、谢秉坤等首恶罪证确凿可按律速决以安人心亦给天下一个交代。
然暗地里对于可能存在的更高层级之关联臣恳请陛下万不可姑息养奸!”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凝重:“臣离杭之前曾获些许模糊线索或与京师某些商号、乃至…京营、宫闱有所牵连。
然此等线索虚无缥缈牵涉甚广非臣一人之力所能深查亦非浙江一地之事。
需得…需得陛下圣心独断遣绝对可靠之干员秘密查访方能拨云见日揪出真正蠹国之大恶!” 他没有拿出密信原件也没有提及永昌记的具体名字而是将问题抛回给了皇帝并强调了需要“绝对可靠之干员”和“秘密查访”。
这既表明了他手中确实有料但暂不便明言也暗示了对现有司法体系(尤其是被渗透的三法司)的不信任同时将最终的决定权和后续的调查权交还皇帝显得既忠诚又懂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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