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滇西的雨啊就跟被揉碎的云似的噼里啪啦砸在驮队的马背上。
阿旭攥着马鞭裤脚滴滴答答直滴水。
他透过雨幕瞅见山坳里有座青瓦驿站门楣上“背阴驿”三个字被雨水泡得乌黑就像谁蘸着墨写的遗书。
领队王强勒住马喊了一嗓子:“歇会儿!这雨得下到后半夜。
”驮队的人纷纷下马牵马进院。
阿旭把最后一匹马拴在廊下一下子就僵住了——马的影子呢?廊下青石板上只有雨水的涟漪压根儿没马的轮廓连他自己的影子都没了。
同伴小杨递来一碗茶说:“这驿馆怪得很连灯都不亮。
”阿旭接过茶手指一碰到碗壁寒意“嗖”地顺着血管爬上来——茶是凉的可灶上的水壶还冒着热气呢。
他抬头看看院中的老槐树树影本该铺在地上这会儿却像被橡皮擦过就剩个光秃秃的树干。
阿旭压低声音说:“这地方……不对劲。
”可小杨已经进屋了根本没听见。
雨还在下阿旭望着没星星的天空突然想起爷爷说的话:“山里的驿馆要是没影子那是冤魂在守着千万别多留。
” 驿馆的屋子破破烂烂的墙上挂着幅褪色的画画里是个穿粗布衫的赶马人牵着马站在驿站门口。
阿旭凑近一瞧嘿画里的人和马都没影子。
他轻声念出画下角的题字:“阿林?” “别碰那画!”王强突然闯进来脸色白得跟纸似的“这画是上一任驿丞挂的说是‘镇宅的’。
” 阿旭赶紧缩回手就看见王强额头全是汗连鬓角的白发都湿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房顶上跟有人敲锣似的。
小杨揉着肩膀问:“几点了?” 阿旭掏出怀表指针指向戌时三刻(20:15)。
他说:“该换班守马了。
”说完就起身往院子走去。
院子里的马都安安静静的不像平时那样嘶鸣。
阿旭正摸着一匹马的脖子突然听见廊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他一抬头瞧见一个穿粗布衫的男人站在阴影里脸模模糊糊的就像被雨水泡过的纸而且这人没影子。
阿旭大声问:“你是谁?”那男人没说话转身就往驿馆后面的竹林走去。
阿旭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竹林里雨小了点儿阿旭听见前面传来挖土的声音。
他拨开竹子一看那个男人正蹲在地上用手挖着泥土泥土里埋着个布包里面有旧马具还有一把带血的刀。
那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擦木板:“阿林……他们欠我的。
” 阿旭吓得往后退一步撞在竹子上。
等他再抬头男人没了踪影地上布包还在泥土里渗着暗红色的血。
阿旭抱着布包回到屋已经是亥时初(21:00)。
小杨正坐在门槛上抽烟瞧见他手里的东西皱起了眉头:“你去哪了?” 阿旭喘着气说:“竹林里……有个人。
这是他挖出来的。
” 王强凑过来一看布包里的刀脸色瞬间煞白声音都抖了:“这……这是阿林的刀!当年他就是用这把刀……” 阿旭问:“阿林是谁?” 王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十年前有个驮队路过这里领队叫阿林。
他们在驿馆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失踪了连马都没留下。
后来有人说是冤魂把他们勾走了。
”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阿旭和小杨跑出去看见老周躺在地上双手抱着后背疼得直打滚:“我的背……我的背!” 阿旭掀开老周的衣服倒吸一口冷气——老周的脊骨变得透明能清楚看到里面的脊椎骨和跳动的脏腑。
小杨声音发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强突然说:“三刻之限。
当年阿林的驮队就是因为停留超过三刻才失踪的。
” 阿旭一看怀表指针指向亥时三刻(21:45)——老周是戌时三刻进来的刚好过了三刻钟。
老周的情况越来越糟脊骨透明的范围都到肩膀了脏腑跳得那叫一个快就像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他抓住阿旭的手指甲都掐进阿旭胳膊了:“救我……救我!” 阿旭看向王强:“有没有办法?” 王强摇头眼泪都下来了:“当年阿林的驮队就是这样一个个……” 阿旭想起竹林里的男人还有布包里的刀突然说:“阿林是不是被人谋害的?” 王强身子一震低头沉默半天才开口:“当年我和阿林是兄弟一起赶马。
有一回碰到一伙走私犯让我们帮着运鸦片。
阿林不肯说要去报官。
结果……他们半夜把阿林杀了埋在竹林里。
我不敢说怕他们连我也杀了。
” 阿旭又问:“那他们呢?” 王强说:“他们后来都死了有的坠崖有的被马踩死有的……像老周这样。
这是阿林的冤魂在复仇。
” 正说着老周的惨叫突然没了。
阿旭低头一看老周的脊骨完全透明脏腑也不跳了就像一堆死鱼。
小杨声音发抖:“他……死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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