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府的灯火在暮色里渐次亮起廊下的灯笼映着青砖地投下斑驳的暖光可空气里却莫名飘着一缕极淡的阴湿味像雨后墙角的霉气黏在衣料上挥之不去。
霍恒坐在窗边的书桌前手里捏着一本《论语》目光却没落在书页上——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西厢房的方向有一道目光始终锁着自己那是属于霍琦的带着疑惑与探究像根细针扎得人有些不自在。
这几日他确实有些“收不住”。
前日先生来讲《中庸》提到“致广大而尽精微”时随口问了句“如何解‘精微’二字”满座子弟都支支吾吾唯有他脱口而出“精微在物亦在人心观虫斗可知强弱察人心可辨善恶”还举了“墨玉银须蟀”斗败赤龙蟀的例子说得先生连连点头惊为“神童”;昨日霍老爷邀老友来府中品茶他见丫鬟沏茶手法生疏竟亲手泡了一壶雨前龙井温杯、洗茶、注水、出汤动作行云流水连茶盏摆放的位置都合着“天圆地方”的讲究惊得霍老爷的老友直呼“霍家二公子竟有这般雅趣”;更别提街坊间的传闻——说霍家小公子能通神帮王阿婆找回丢了的孙儿帮张木匠讨回被克扣的工钱连城隍庙的老道士都逢人便说“霍二公子身上有仙气”。
这些“破绽”全落在了霍琦眼里。
晚饭时霍琦看着霍恒熟练地用公筷给母亲夹菜看着他应对父亲关于朝政的提问时条理清晰甚至还能说出几句“为官当以民为本”的见解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攥紧了。
他记得很清楚三年前离家时恒儿还是个连《三字经》都背不利索、见了生人就躲、只会追着丫鬟要桂花糕的顽童怎么短短三年就变成了这副“温文尔雅、无所不能”的模样? 更让他起疑的是昨日午后。
他去找霍恒下棋见霍恒正对着一幅《千里江山图》发呆便随口问了句“恒儿觉得这幅画如何”霍恒没回头指尖轻轻拂过画纸竟说“颜料里掺了朱砂和赭石是北宋的技法只是右下角的印章是后补的墨迹比原画新了三十年”——这话连府里专门研究字画的老管家都未必说得出来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怎么会懂这些? 还有今早他路过霍恒的房间见霍恒正对着窗台上的兰花发呆指尖泛着极淡的红光那盆本快枯萎的兰花竟在他指尖拂过后瞬间抽出了新芽。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霍恒已经转过身对着他笑得一脸天真:“大哥你看这兰花是不是快开花了?” 那笑容很像以前的恒儿却又不像——眼底少了孩童的懵懂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冷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此刻霍恒合上书指尖的清心玉微微发烫那缕阴湿味越来越浓了。
他知道霍琦要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恒儿你睡了吗?大哥有话跟你说。
” 霍恒起身开门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大哥快进来我还没睡呢。
” 霍琦走进房间目光快速扫过四周——书桌上摆着摊开的《论语》旁边放着一盏刚沏好的茶茶水还冒着热气;窗台上的兰花绿意盎然与昨日的枯萎判若两人;墙角的炭盆烧得正旺可空气里的阴湿味却没散反而更浓了像是从霍恒身上飘出来的。
“大哥坐。
”霍恒端起茶杯递过去动作优雅得不像个孩子。
霍琦接过茶杯却没喝放在桌上直勾勾地看着霍恒:“恒儿你跟大哥说实话你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霍恒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笑着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围棋摊在桌上:“大哥怎么突然问这个?咱们下棋吧上次你还说要教我‘弃子争先’呢。
” 他拿起一颗黑子刚要落在棋盘上手腕却被霍琦攥住了。
霍琦的力道很大捏得他手腕生疼:“恒儿别装了!你不是我的恒儿!” 霍恒的笑容僵在脸上缓缓抬起头看着霍琦眼中的震惊与笃定指尖的清心玉烫得更厉害了。
他没有挣扎反而笑了抽回手拿起黑子落在棋盘中央:“大哥怎么这么说?我不是恒儿那我是谁?” “你不是!”霍琦的声音有些发颤“我的恒儿不会背《论语》不会泡功夫茶不会看字画更不会让枯萎的兰花复活!你告诉我你把我的恒儿弄哪儿去了?” 空气瞬间凝固了灯火的光明明很暖却照得人心里发寒。
那缕阴湿味越来越浓从墙角漫过来裹着霍恒的身体连他浅蓝色的儒衫都仿佛沾了层水汽。
霍恒却突然笑了拿起一颗白子落在黑子旁边:“大哥别急啊下棋讲究‘落子无悔’咱们先下完这盘棋我再告诉你。
” 他一边下棋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大哥还记得吗?我五岁那年你教我算术我算错了‘三加五’你笑着说‘恒儿真笨以后大哥帮你算’可后来我发现你把我的算术书藏在了你的衣柜里还跟娘说‘恒儿不爱读书别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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