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涯的剑从胸口滑出时阿絮的灰雾已经凝成黑洞悬在祭坛中央一动不动。
我盯着那团死寂的影喉咙发紧却没时间确认它是否还活着。
南宫炽的血眼贴着石壁移动像某种寄生生物在爬行纹路扭曲得几乎要炸开。
他的嘴角还在扬可那不是笑是信号传输完成的确认。
我动不了。
腿像是被钉进地面不是因为伤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在拉扯——命途的丝线正一根根收紧勒进皮肉里。
就在这时陈墨的手搭上了我的肩。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祭坛边缘白大褂下摆沾着银色粉末手里握着一支透明药剂。
他的皮肤已经开始发亮像是内部有光在游走。
他没看我只低声说:“还剩三十秒。
” 我猛地回神。
楔子还在掌心冷得发麻。
我把它按在耳后那里有一块新长出的胎记形状像一片被烧焦的银杏叶——是阿絮最后共鸣时留下的印记。
一股微弱的震感顺着骨头传上来像是有人在远处敲钟。
陈墨蹲下将药剂瓶贴在自己心口。
他胸牌上的编号开始闪烁:观察者-09。
“划符。
”他声音很轻却像刀片划过玻璃。
我咬破指尖在地面画出楔形。
这不是我学过的任何符文而是母亲留在琴房地板上的最后一道刻痕。
血流到第三笔时陈墨的胸牌突然爆开一串数据流像雪花屏般炸裂。
他整个人一震瞳孔瞬间失焦。
“他快锁回来了。
”他说“听我说别问别停。
” 我点头。
楔子压在符文交汇点左眼银光微弱地闪了一下。
“你母亲把楔子分成两半。
”陈墨语速极快“一半刺进自己心脏另一半交给我。
她说当观察者也成为祭品谎言才会显形。
” 我呼吸一滞。
“那晚她没死。
”他继续说“她把自己封进系统底层用命途做诱饵等一个能听见鬼语的人出现。
你不是继承者你是她设计的漏洞。
” 我手指发抖可没停下。
楔子还在震胎记的共鸣越来越强像是在回应某种频率。
“药剂里有她的记忆数据。
”陈墨抬手药剂瓶浮起悬在半空“但打不开。
密钥是‘未被系统记录的愿望’——你得说一个从没录入过任何系统的念头。
” 我盯着那瓶银液脑子里一片空白。
南宫炽的血眼已经转向药剂瓶纹路剧烈收缩像是在计算破解路径。
地板开始倾斜医务室的门框扭曲变形墙皮剥落露出后面的金属骨架。
这地方根本不是普通的医务室而是一个可变形的囚笼。
我摘下右耳的耳坠。
它已经残缺缺口和母亲掌心那枚一模一样。
我握紧它低声说:“我想知道她为什么选我。
” 药剂瓶应声裂开。
银液没落地而是凝成一道全息影像:1999年毕业典礼前夜礼堂空无一人。
母亲站在中央手里握着青铜楔子。
她将它掰成两半一半刺入自己胸口血顺着金属流下。
另一半她放进陈墨的白大褂口袋。
“当观察者也成为祭品谎言才会显形。
”她重复了一遍然后抬头直视镜头——不是直视未来的我。
影像消失。
药剂瓶碎成粉末飘在空中。
陈墨的身体更透明了血管里流动的不再是血而是细密的数据链。
他低头看了眼心口又抬头看我。
“她知道你会来。
”他说“也知道你会听见阿絮的尖叫。
但她没料到……你会让阿絮吞下整个系统的暴走能量。
” 我喉咙发紧:“它还能回来吗?” “不重要了。
”他摇头“它已经不是鬼了。
它是‘逆命’的载体是系统无法清除的异物。
南宫炽怕的不是你是它。
”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塌陷。
一块石板裂开玄铁剑破土而出剑尖直指陈墨心口。
谢无涯从地底跃出左胸的伤口还在渗血可他的手稳得惊人。
剑身没有亮起铭文但他整个人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
他没看我只盯着陈墨。
“你体内的系统正在被抽离。
”他说“再拖十秒你就彻底数据化意识散逸。
” 陈墨笑了下:“本来就是计划。
” “什么计划?”我问。
“让我死在这里。
”他说“但不是被南宫炽吞噬而是把最后的信息传出去。
你母亲留的不只是楔子还有‘观测之眼’的后门指令——藏在二十年前的毕业名单里。
” 谢无涯剑尖微动:“你打算用自己做中继?” “不然呢?”陈墨反问“封魔系统现在是你在撑诡语系统在她手里可两者都接触不到‘观测之眼’的核心。
只有我既是系统持有者又是当年的幸存者能短暂绕过权限封锁。
” 我握紧楔子:“你要我做什么?” “把楔子插进地缝。
”他指了指脚边的裂口“那里是封印阵眼模拟‘逆命者’信号干扰南宫炽的远程锁定。
只要三秒够我把数据传进封魔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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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诡语系统逆命改写者第26章 医务室终极谈判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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