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收工回家途中石磊的心依旧高悬在嗓子眼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乌云再次汇聚天色阴沉得可怕。
刘老大与他低声约定入夜后便来寻他。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石磊意外地发现母亲王氏并未像往常一样在灶台忙碌。
屋内破败却收拾得异常整洁那盏小油灯的灯芯也被挑得比往日更亮些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了一角黑暗。
王氏端坐在炕沿上脸色依旧苍白得没有血色眼神却透着一股异样的、近乎死寂的平静和一种为母则刚的决绝。
她面前的小桌上除了简单的饭菜还醒目地放着一把锈迹斑斑、却明显被仔细打磨得锋利的旧剪刀以及一小碗颜色暗红、散发着淡淡腥气的液体——那是她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从街坊处求来的、据说能辟邪的黑狗血。
“磊儿回来就好吃饭。
”王氏的声音异常平静没有追问没有哭泣但那双看过太多世情炎凉、被生活磨砺得粗糙却依旧清明的眼睛里已然明白儿子惹上的绝非寻常麻烦而是超出了她认知和理解范围的恐怖之事。
她用自己的方式沉默而坚定地准备着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力量保护自己唯一的孩子。
看着母亲那强装的镇定那碗猩红的狗血那把她可能用来做最后挣扎的旧剪刀石磊鼻尖一酸眼眶瞬间滚烫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默默坐下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往嘴里扒着冰冷的饭粒喉咙哽咽难以下咽。
母子二人相对无言一种悲壮而凄凉的气氛在这小小的、破旧的屋内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夜幕如同巨大的黑绒布彻底笼罩了泗水城今夜无星无月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远处传来了打更人悠长而飘忽的梆子声更添几分阴森。
刘老大如约而至。
他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色短打腰间沉甸甸地别着一把平时修理船只用的、分量极重的铁扳手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近乎凶狠的镇定。
他对王氏点了点头沉声道:“老嫂子放心。
”算是打了招呼一切尽在不言中。
石磊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在母亲担忧而绝望的注视下在刘老大鼓励的目光中一步步挪向那扇紧闭的、仿佛通往地狱的窗户。
他的心脏跳得如同战场上冲锋的战鼓剧烈而混乱。
他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手指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才拔掉塞着窗洞的破布。
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河底淤泥腥气的夜风瞬间灌入吹得油灯火焰剧烈摇晃。
他鼓起毕生残存的勇气将眼睛凑近小洞向外望去。
那枚青铜銮铃依旧静静地、固执地躺在窗台上在无边黑暗中借着屋内透出的微弱灯火泛着幽暗死寂的青黑色光泽那狰狞的兽面纹路在阴影中仿佛活了过来正用冰冷的、非人的目光凝视着他等待着回应。
石磊按照道人的嘱咐找来一小块母亲早已准备好的、颜色刺目的红布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
冰冷的风立刻倒灌进来。
他屏住呼吸如同触碰烧红的烙铁用两根手指极其轻、极其快地捏起那枚冰冷刺骨、沉甸甸的銮铃迅速用红布包裹了好几层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它的邪气。
銮铃入手的那一刻那冰寒彻骨的触感几乎冻僵他的手指而那非同寻常的重量更像是在掂量一条人命。
就在红布完全包裹住銮铃的刹那在场的三人都清晰地听到布包内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可闻的“嗡”鸣震颤仿佛里面的东西活了过来带着一丝明显的不满和冰冷的警告。
刘老大脸色骤变猛地握紧了腰间的铁扳手肌肉绷紧如临大敌。
石磊吓得差点脱手将布包扔出去强忍着钻心的恐惧按照道人教的话在心中疯狂地、反复地默念:“…此物贵重…小子福薄命浅…承受不起…恳请…另寻有缘…或…明示所求…” 念罢他不敢有丝毫停留仿佛多拿一刻都会厄运缠身。
在刘老大警惕的护卫下两人快步出门融入浓重的夜色中来到离家不远的一处水流相对平缓、但更深更黑的河段。
夜色如墨河水漆黑一片无声地流淌如同通往冥府的暗道。
石磊再次于心中默念一遍然后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那沉甸甸的、仿佛寄托着全部希望和恐惧的红布包奋力抛向河心。
布包划出一道微弱的暗红色弧线“噗通”一声沉闷地落入水中连个像样的水花都没激起迅速被黑暗贪婪的河水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河岸上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和水流单调的呜咽。
“结…结束了?”石磊喘着粗气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虚脱般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渺茫的希冀。
刘老大眉头紧锁鹰隼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黑黢黢、深不见底的河面缓缓摇头声音低沉:“不知道…但愿…老天爷开眼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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