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未曦村中狗吠渐歇山后坊的院墙内却灯火通明。
三口大锅在院中一字排开锅底炭火微红文火舔着陶瓮边缘蒸腾起一阵阵浓郁醇厚的香气。
那味儿不似寻常酱料般咸腥冲鼻反倒带着一丝清甜夹杂着红薯的焦香与豆粕发酵后的绵柔顺着风飘出半里地去引得邻家孩童趴在墙头直咽口水。
沈清禾挽着袖子站在锅前手腕轻搅动作稳健。
她眸光沉静盯着锅中缓缓翻滚的酱糊如同审视一场无声的战役。
这是她用酿酒剩下的红薯渣混入灵泉短时浸泡再经七日密封慢熬而成的第一批“琥珀酱”。
每一坛都浸过空间里的灵泉沃土连柴火都是精选的果木枝条为的就是那一口干净透亮的回甘。
“阿禾姐!”柳芽儿抱着一摞粗陶罐跑进来“最后五十个都洗好了!” “好。
”沈清禾点头目光扫过墙角堆叠如山的空坛“明日赶集全部上架。
” 第二天辰时刚过集市东头最偏僻的摊位前已排起了长龙。
粗布招牌上写着“山后坊·琥珀酱”六个大字旁边摆着几块黑黢黢的粗饼。
每卖一坛半斤装的酱便附赠一块饼。
百姓起初是冲着便宜来的——五文钱能买顿饱饭了可尝过一口后脚步再也挪不动了。
一位白发老妪颤巍巍舀了一勺抹在饼上咬下第一口眼泪竟掉了下来:“像……像我娘年轻时在灶台边熬的那个味道啊……” 人群骚动起来。
有人说这酱入口润而不腻麻感从舌根泛起三息之后才化开一股悠长甜意;有人称吃了浑身暖洋洋的夜里睡得格外踏实。
不到两个时辰百坛售罄仍有乡民不愿散去在摊前追问何时再出。
消息像野火燎原一夜之间烧遍三镇五乡。
而就在沈清禾收摊归家的路上赵五婶鬼魅般从田埂后闪出身形衣襟沾泥手掌颤抖地递出一张揉皱的纸角。
“味真斋钱掌柜昨儿请了周慕白喝酒。
”她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风吹散“席间画图像是你那酱坛排列法……是你教小石头记下的那种分层发酵法。
” 沈清禾脚步一顿指尖轻轻捏住那张纸。
纸上歪歪扭扭画着几只瓮的布局还有标注“七日启封”“避光阴储”的字样。
笔迹稚嫩却正是小石头的手笔。
她抬眼:“谁画的?” 赵五婶咬牙眼里泛红:“是孩子……他们哄他说记下来就能换双新鞋。
他娘病着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没拦住……” 沈清禾沉默良久。
远处传来犬吠月光斜照在她脸上映出一片冷寂。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那个蹲在图纸旁、认真描摹的小身影。
他曾说:“阿禾姐我也想学会看图以后帮大家挖渠。
” 终究还是个孩子。
她睁开眼语气平静无波:“我知道了。
你若再听见什么还来找我。
” 当夜陆时砚从村西古井勘测归来见她独坐院中手中握着一枚刻刀正对着一只空酱坛底部细细雕琢。
他走近低声问:“怎么了?” 她没抬头刀尖稳稳划下一道细纹。
“有人想抄我的路。
”她说“那就得让他们知道——有些东西不是照葫芦画瓢就能成的。
” 三日后府城最大的酱坊“味真斋”高调推出新品“琥珀酱”。
瓷瓶精装釉彩温润瓶身题着“百年秘方失传再现”八字标价十二文足足贵了两倍多。
街巷贴满告示吹得神乎其神说是祖上传下的宫廷技艺今朝终得重光。
阿蛮亲自带人去试买了一瓶回程路上揭开盖子闻了闻脸色骤变。
她舀了一小勺送入口中片刻后猛地啐在地上冷笑出声:“腻嗓子!油厚得像猪膏熬的哪有咱们山里的筋道?根本不是一回事!” 当晚她召集脚队全体成员当众撕毁与味真斋的运单契约扬声道:“从今往后咱们脚队只运‘山后坊’的酱!谁要是敢接味真斋的活别怪我不讲情面!” 一时之间商路震动。
与此同时沈清禾悄然下令:所有共耕会员统一改用粗陶罐装酱封口贴黄纸上印朱砂“沈记·山后坊”四字并在每坛底部阴刻一道细纹编号——位置隐蔽线条极浅外人难以察觉唯有她自己能辨认。
夜深人静时她将第一批带有编号的酱坛搬进福缘空间置于灵泉畔静置养味。
陆时砚倚门而立看着她在昏黄灯下一笔一划地记录账册忽然开口:“你在等什么?” 她抬眸唇角微扬眼底却没有笑意。
“我在等他们把假酱卖出去。
”她说“等百姓尝过自然会明白——真正的味道是骗不了人的。
” 窗外山风拂过新垦的田垄带来泥土苏醒的气息。
而在看不见的暗处一场关于真假、口碑与人心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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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第31章 酱坛底刻了她的名字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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