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许离开灵溪后选了条人迹罕至的山林小径 —— 他不想走繁华驿道一来可避开可能残留的阴月宗余波二来也能趁机在途中采集些辅助疗伤的灵草为后续修复金灵记忆做准备。
山路崎岖枯枝腐叶在脚下发出 “咯吱” 声响偶尔有灵鸟从林间掠过留下几声清脆啼鸣。
走至日头偏西时前方竟隐约飘起一缕炊烟在荒僻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陆云许心中微奇循着炊烟方向走去不多时便见一间简陋的木屋藏在古木之间木屋外围着半塌的竹篱笆篱笆内晒着几串干瘪的草药透着几分烟火气。
“有人在家吗?” 陆云许在篱笆外轻唤一声指尖下意识触到沙灵剑剑柄 —— 荒村野户虽多淳朴却也难免藏着意外。
木屋门 “吱呀” 一声打开一位身着粗布短褂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脸上刻着风霜痕迹正是这家主人焦永刚。
他见陆云许背着长剑、气质沉稳连忙拱手: “这位仙长是路过歇脚的吗?快请进快请进!” 陆云许跟着走进木屋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方桌、两把木椅墙角堆着些晒干的柴薪。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米粥香却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油腻气。
“仙长快坐我去叫内人端碗热粥来。
” 焦永刚热情地招呼着转身朝里屋走去。
陆云许刚坐下便听到里屋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嘟囔: “爹粥怎么还没好?我都饿了!” 声音瓮声瓮气带着几分慵懒的蛮横。
紧接着便见焦永刚端着一个粗瓷大碗走出来碗里盛着稠厚的米粥上面还卧着两个荷包蛋他快步走到里屋门口对着屋内柔声说: “儿子粥来了慢点儿喝。
” 陆云许好奇地望向里屋 —— 只见一张宽大的木榻上躺着个青年身形肥胖得如同肉山身上盖着的被褥被撑得鼓鼓囊囊油腻的头发胡乱堆在枕头上脸上的肥肉挤得眼睛只剩一条缝。
正是焦永刚的儿子焦亲朋。
焦永刚端着碗凑到榻边拿起勺子舀起粥吹凉后才递到焦亲朋嘴边: “来张嘴。
” 焦亲朋懒洋洋地张开嘴嚼了两口又皱起眉: “爹今天蛋少了再给我卧两个!” “好好好爹这就去弄。
” 焦永刚连忙应着转身又要去厨房却被里屋的妇人拦住 —— 那是焦永刚的妻子同样面带愁容低声劝道: “家里鸡蛋不多了留着给你补身子吧儿子他……” “补什么补!儿子要吃就给弄!” 焦永刚打断妻子的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又快步走向厨房。
陆云许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笑意里却藏着几分了然的无奈。
不多时焦永刚端着加了鸡蛋的粥回来继续一勺一勺喂给焦亲朋。
喂完粥焦亲朋又瘫在榻上嘟囔着: “娘我渴了给我递水。
” 焦妻连忙端过水杯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头喂水。
喝完水焦亲朋又皱起眉: “我要如厕。
” 焦永刚立刻放下手中的活上前小心地将他从榻上扶起 —— 焦亲朋的双腿细得与肥胖的身躯极不相称落地时竟站不稳全靠焦永刚搀扶着一步步挪向屋角的木桶。
陆云许看着这一切始终没有说话。
待焦永刚安置好儿子重新坐回桌边时才轻声问道: “令郎这般…… 是有什么隐疾吗?” 焦永刚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苦涩: “他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差点没挺过来从那以后我们夫妻俩就总想着补偿他什么活儿都不让他干久而久之…… 就成这样了。
” 他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现在别说锻炼了连自己吃饭、如厕都懒得动我们劝过、骂过可他要么哭闹要么绝食我们实在没办法……” 陆云许闻言只是淡淡点头没有再多问。
他留宿一晚次日清晨便告辞离去。
次日天刚蒙蒙亮陆云许便起身收拾行装。
木屋外的竹篱笆上凝着晨露焦永刚已扛着柴刀准备上山砍柴焦妻则在厨房忙活锅碗瓢盆的轻响伴着淡淡的米香在清晨的山林间格外安静。
“焦大哥焦大嫂晚辈今日便告辞了。
” 陆云许走到院中对着忙碌的两人拱手。
焦永刚放下柴刀连忙上前: “不再多歇会儿?早饭马上就好吃了再走也不迟。
” 焦妻也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眼中满是挽留: “是啊仙长熬了小米粥还热着。
” 陆云许笑着摇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布包递到焦妻手中。
布包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竟是二十余枚泛着淡光的灵鸡蛋 —— 这是他之前在青穹秘境外围采摘灵草时从一窝灵鸡巢穴中所得比凡俗鸡蛋更有营养能补气血、强筋骨对常年劳作的凡人来说已是难得的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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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责天纪第163章 荒村遇懒?溺爱护短终成祸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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