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滚带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祖师奶奶的冰淇淋摊。
胖商人瘫在地上如同死鱼般的惨状和他喷出的那团扭曲黑雾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san值狂掉。
二十坛醋!就是抢银行我也得搞来! 就在我红着眼琢磨哪家钱庄防守比较松懈时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猛地攫住了我像是冰冷的毒蛇缠上脖颈。
城寨里的空气不知何时变得凝滞、压抑。
原本喧嚣的市井声——叫卖声、孩童嬉闹声、街坊吵架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断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一种低沉、嗡鸣的异响如同无数蜜蜂振翅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弦乐被恶意拨动从四面八方弥漫开来钻进耳朵搅得人心慌意乱气血翻腾。
我猛地抬头。
猪笼城寨那低矮的入口处光线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两个人如同从陈旧默片里走出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挡住了唯一的出路。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高的那个瘦如竹竿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衫怀里抱着一具用破旧灰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体形状似琴。
他微微佝偻着背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眶深陷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在看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看。
矮的那个是个胖子同样面色苍白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宽大短褂手里提着一个打开的旧木箱箱子里铺着褪色的红绒布上面静静躺着一副……铁环?或者说是某种奇特的、带着锐利边缘的金属乐器? 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杀气甚至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就像两尊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石雕。
但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无形的压迫感却比之前斧头帮几十把斧头加起来还要令人恐惧! 是天残地残! 《功夫》里杀人于无形的琴魔兄弟!他们怎么会来这里?!是斧头帮请来的?! 城寨里的住户们也感受到了这致命的威胁纷纷躲回屋里门窗紧闭连呼吸都放轻了。
整个猪笼城寨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坟墓。
只有一个人例外。
祖师奶奶。
她依旧坐在她那冰淇淋车旁的小马扎上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慢条斯理地吃着今天不知道第几支冰淇淋。
那三个鳄鱼帮杂鱼已经吓得缩在车底下瑟瑟发抖。
天残地残的目光(或者说他们空洞的视线)越过了空荡荡的院子精准地“锁定”了祖师奶奶。
高的天残缓缓抬起了手揭开了怀中那具“琴”上的灰布。
露出了一具造型古朴、木质暗沉、琴弦却闪烁着诡异寒光的——古琴! 矮的地残也从木箱里取出了那对铁环双手各持一只铁环边缘锋锐轻轻一碰发出令人牙酸的“铮”鸣。
无形的杀机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城寨! 我吓得腿肚子转筋下意识就想往最近的掩体后面躲。
这级别的大佬对决蹭着点边我就得灰飞烟灭! 然而我的身体却比脑子快了一步。
也许是那二十坛醋的压力也许是刚才胖商人喷黑雾的刺激也许是骨子里那点可怜的、被系统激发出的作死本能…… 我竟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张开双臂挡在了祖师奶奶的冰淇淋车前!虽然双腿抖得如同筛糠。
“两…两位高手!”我的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变调尖锐刺耳“有…有话好说!别动手!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天残地残毫无反应仿佛我只是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天残的手指轻轻搭上了琴弦。
地残将一只铁环凑近嘴边似乎要吹奏? 我魂飞魄散口不择言地大喊:“她…她是盲人!卖冰淇淋的!不懂江湖规矩!冲我来!有什么冲我来!我皮厚!经打!” 天残的手指微微一顿。
地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两双空洞的眼睛第一次真正地“看”向了我。
不是看是一种被冒犯了的、冰冷的“注视”。
“聒噪。
” 天残嘴唇未动一个干涩、嘶哑仿佛两块生锈铁片摩擦的声音却凭空响起直接钻入我的脑海! 我脑袋“嗡”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眼前一黑鼻子里一股热流涌出! 【叮!受到音波精神攻击!精神受损!奖励计算中……】 【恭喜宿主获得:精神抗性微幅提升《狮吼功》残篇感悟x1(严重残缺效果未知)。
】 我操!这也能算奖励?!系统你他妈是魔鬼吗?! 我抹了一把鼻血还没缓过神地残动了。
他并没有吹奏铁环而是将两只铁环轻轻一磕。
“铮——!” 一声尖锐、高亢到极致的金属摩擦声猛地炸开! 声音凝成一线如同无形的毒针直刺我的耳膜! 我惨叫一声感觉耳朵里像是被捅进了烧红的烙铁剧痛无比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嗡嗡作响的杂音! 【叮!持续受到音波物理攻击!耳膜受损!奖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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