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部大狱深处连最顽固的耗子都绕着走的那间阴室是我的天地。
空气里永远煮着一锅浓稠的铁锈、陈血和绝望的汗酸气吸一口肺叶都跟着发沉。
我是赵无疾大清刑部最年轻的掌刑司主事靠的不是祖荫而是这一屋子亲手打磨的“宝贝”以及脑子里那些能让阎王都皱眉的新点子。
角落里新得的几块西洋精钢胚料泛着幽冷的灰蓝光泽像深海巨兽的鳞片。
我指尖拂过冰冷的金属表面心头一片滚烫。
这些精钢韧而不脆硬而不僵是造“器”的绝品。
我的指尖划过它们冰冷的表面一种近乎愉悦的颤栗沿着脊椎爬升。
这次我要造个不一样的。
一个能吸食怨气、以痛苦为养料的东西。
数日后它立在了阴室中央——一架比寻常刑架略高、线条却异常流畅的“镇魂桩”。
主体是那些精钢锻造几根粗壮的锁链从顶端垂落末端连接着几枚构造精密的倒刺钢环。
没有多余的花纹没有狰狞的兽首只有一种沉甸甸的、纯粹到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最特别的是它的表面打磨得光可鉴人仿佛蒙着一层流动的水银。
“大人这……真行?” 老狱卒王瘸子缩着脖子浑浊的老眼盯着那光滑的钢柱喉咙里发出风箱似的咕哝“邪性得很呐瞧着比那些锈疙瘩还瘆人。
” “老王你懂个屁。
” 我嗤笑一声掌心贴上冰冷的钢柱那沁骨的寒意反而让我精神一振“好东西得靠血喂。
拉人!” 第一个被拖上来的是个江洋大盗满脸横肉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当王瘸子他们将他粗鲁地按在冰冷的钢柱上将那几枚带着狰狞倒刺的钢环狠狠箍紧他的四肢和脖颈时他喉咙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赵无疾!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咒骂声未绝我手中的铁钳已精准地夹住他一根手指猛地一旋。
“呃啊——!!!” 那一声惨叫刺得人耳膜生疼仿佛能穿透厚重的狱墙。
就在这凄厉的嚎叫声浪达到顶峰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光洁如镜的精钢表面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极其微弱地荡漾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顺着我的掌心丝丝缕缕地渗入皮肤直透骨髓。
冰寒却带着一种病态的、令人昏昏欲睡的“饱足感”。
王瘸子他们没看见那细微的波纹却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搓了搓胳膊。
大盗的惨叫还在持续但钢柱表面沾染的几点新鲜血污竟像被无形的抹布擦过迅速消失不见。
等到那大盗只剩下一口气像破麻袋般被拖走时整个“镇魂桩”非但没有留下丝毫污迹反而比之前更加光亮、更加幽冷仿佛刚被冰水洗过。
它静静地立在那里像一头刚享用完血食、餍足地舔舐着爪牙的凶兽。
“看见没?”我轻轻拍打着冰凉的钢柱那触感光滑得如同凝固的水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怨气?痛苦?都是养料!好钢就得这么喂!” 王瘸子嘴唇哆嗦着没敢接话只是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恐惧更深了喃喃着:“怨气……怨气积得太多怕是连这精钢都……都要炸开啊大人……” 我只当他是老糊涂了嗤之以鼻。
那晚我难得没在阴室流连心里记挂着女儿小钰。
她娘去得早小钰是我唯一的念想。
推开家门老仆赵福那张向来木讷的脸上竟堆满了从未有过的惊恐像见了鬼。
“老、老爷!小姐……小姐她……” 一股寒气猛地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我冲进小钰的闺房。
檀木梳妆台上一支她最喜欢的素银簪子断成两截。
妆匣被粗暴地掀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粗糙的黄裱纸被一支带血的簪尖钉在桌面中央。
纸上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墨色暗红散发着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气: **父债女偿!** 轰的一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眼前发黑喉头一股甜腥气涌上来。
父债女偿……父债女偿!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尖上。
谁?谁干的?那些被我零敲碎剐的囚徒?还是他们阴魂不散的家人?滔天的怒火混着冰冷的恐惧瞬间将我吞没。
“找!给我把京城翻过来找!”我的声音嘶哑变形如同濒死的野兽在咆哮。
赵福连滚滚爬地冲了出去。
那一夜整个赵府灯火通明人仰马翻。
派出去的人一波波回来带来的只有更深的绝望和摇头。
我像个疯子在空荡荡的闺房里踱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小钰我的小钰……那张血书在昏暗的烛光下字迹狰狞地扭曲着仿佛随时会滴下血来。
天刚蒙蒙亮刑部一个差役连滚爬爬地撞开了赵府大门脸白得像刚从坟里刨出来。
“大、大人!不好了!狱里……狱里出大事了!” 我心头猛地一沉一种比昨夜更甚的不祥预感攫住了心脏。
顾不得许多我翻身上马疯了似的冲向刑部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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