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第一次见到凤鸣台时正赶上江南的梅雨季。
雨丝像扯不断的银线把整个落霞镇裹在一片湿漉漉的朦胧里。
她撑着伞站在石板路上望着巷子尽头那座飞檐翘角的古戏台黛色的瓦檐垂着密密麻麻的雨帘戏台匾额上“凤鸣台”三个鎏金大字早已斑驳只剩“凤”字的一点还闪着微弱的光像只窥视的眼睛。
“姑娘快走吧这地方邪乎得很。
”卖油纸伞的老汉推着车经过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忌惮“下雨天的别在这儿逗留。
” 林晚秋笑了笑没动。
她是来落霞镇做田野调查的研究地方戏曲史。
导师特意叮嘱一定要去看看凤鸣台说这座建于光绪年间的古戏台藏着落霞镇最隐秘的往事。
戏台的木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惊醒了。
一股混杂着霉味、檀香和潮湿木头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戏台不大分前后台。
前台的雕花栏杆上爬满了藤蔓台板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散落着几片腐烂的红绸。
后台的化妆镜蒙着层白雾镜框上贴着的戏曲脸谱早已褪色只剩下模糊的眉眼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林晚秋举起相机想拍下后台的景象。
镜头刚对准化妆镜取景框里突然多了个影子——一个穿着水红色戏服的女人正坐在镜前对着镜子描眉。
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手一抖相机差点掉在地上。
再抬头时后台空荡荡的只有镜子里映出她自己惊慌失措的脸。
“幻觉……一定是太累了。
”林晚秋喃喃自语揉了揉眼睛。
她昨天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今天一早就冒雨赶来或许是精神恍惚了。
她转身想走脚却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只断了跟的凤头鞋缎面已经发黑鞋尖绣着的金线凤凰还依稀可见。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唱腔顺着雨丝飘了过来咿咿呀呀的是昆曲《霸王别姬》的调子:“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 声音很轻像是从戏台的横梁上发出来的。
林晚秋猛地抬头横梁上只有几只栖息的蝙蝠被她的动静惊得扑棱棱飞起来撞在木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唱腔停了。
雨还在下戏台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林晚秋抓起那只凤头鞋快步走出凤鸣台直到踏上湿漉漉的石板路才感觉浑身的汗毛慢慢平复下去。
当晚林晚秋住在古镇的客栈里。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听说她去了凤鸣台脸色立刻变了:“姑娘你没在那儿待到天黑吧?” “怎么了?”林晚秋追问。
老板往灶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他脸上的皱纹:“那戏台闹鬼几十年了。
尤其是梅雨季总有人听见里面唱戏还有人说看到过穿红戏服的女人在台上走台步。
” 他说凤鸣台最兴盛的时候是民国初年。
当时有个叫苏艳秋的坤伶唱虞姬唱得一绝人称“活虞姬”。
她每次在凤鸣台演出《霸王别姬》台下都座无虚席。
“可惜啊红颜薄命。
”老板叹了口气“民国二十六年她在凤鸣台唱最后一场《霸王别姬》唱到‘从一而终’那句时突然从台上掉了下去后脑撞在台下的石凳上当场就没气了。
” 林晚秋握着那只凤头鞋的手紧了紧:“是意外吗?” “说不清”老板摇摇头“有人说是戏台年久失修踏板松了;也有人说是她得罪了城里的军阀被人动了手脚。
苏艳秋死后凤鸣台就再没演过戏慢慢荒了。
但每逢梅雨季尤其是她忌日前后总能听见里面有唱戏声还有人看到过穿红戏服的影子在台上走……” 林晚秋一夜没睡好。
那咿咿呀呀的唱腔总在耳边盘旋她甚至能清晰地想起取景框里那个描眉的影子水红色的戏服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汪凝固的血。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
林晚秋带着那只凤头鞋去了镇文化站。
负责档案管理的是个戴眼镜的老先生姓周听说她在研究凤鸣台立刻来了精神。
“你手里拿的是……”周老先生看到凤头鞋眼睛一亮。
“在后台捡到的”林晚秋递过去“是不是苏艳秋的?” 周老先生小心翼翼地接过翻来覆去地看着:“没错这是苏艳秋的戏鞋!她当年演虞姬总穿这双凤头鞋。
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她坠台那天脚上就穿着这双鞋另一只后来被她的戏迷捡走了这只怎么会在后台?” 他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这儿有本苏艳秋的戏本你要不要看看?” 戏本是线装的纸页已经泛黄发脆。
封面上用小楷写着“艳秋自用”里面是《霸王别姬》的唱词字里行间夹着些批注娟秀的字迹里透着股韧劲。
翻到最后一页时林晚秋发现了一张夹着的照片。
黑白照片上一个穿着虞姬戏服的年轻女子站在凤鸣台前台水红色的戏服衬得她眉眼如画手里握着杆霸王枪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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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胡思乱想的诡异故事第347章 凤鸣台魅影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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