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在市集拐角撞见老木匠托比时他正对着个铁盒子犯愁。
那盒子方头方脑齿轮在里面咔嗒转托比手里的凿子悬在半空老花镜滑到鼻尖上:这玩意儿说能算木料尺寸可它认得清木头的纹路吗? 铁盒子是城里新来的算术机据说是钟表匠仿照书本上的图纸做的加减乘除一算一个准。
可托比不待见它说自己用了五十年的曲尺比什么都可靠木头有灵性算得再精削得太狠也会裂。
这话恰好被路过的马克听见。
他最近总往钟表铺跑铺子里的学徒正用黄铜造个更精巧的机器说要让它记住全城的人名和住址。
您看马克指着算术机它算得快能省出时间琢磨更要紧的事。
托比把凿子往木头上一拍:琢磨啥?琢磨怎么让机器替人干活?那手生了锈脑子不也跟着笨了? 两人正争着迪卡拉底提着个藤筐走过来筐里装着刚买的陶罐。
托比师傅您上次说要给孙子做个木马木料选好了?他笑着打圆场目光却落在算术机上这东西倒让我想起神秘村落的水碾靠水力碾米省了人力可筛米还得靠人眼机器替不了。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
当天下午学生们聚在书房马克把从钟表铺借来的图纸铺在桌上上面画着个长着金属手指的机器据说能模仿人写字。
铺主说再往下研究说不定能让机器自己写诗歌。
自己写?苏拉拿起图纸指尖划过那些复杂的齿轮诗歌里有喜怒哀乐机器知道什么是难过吗? 可它能算出'月亮'和'故乡'常出现在一起马克指着旁边的记录本就像算术机能算出三角形的角度它也能算出哪些词放在一起像诗歌。
窗外忽然传来争吵声。
是托比和钟表匠在院子里吵托比举着块裂了缝的木板:你那破机器算的尺寸看着对可这木头天生爱往左边弯机器懂吗?钟表匠红着脸:按科学算的怎么会错?是你手艺潮了! 迪卡拉底让学生们搬了张竹椅坐在旁边听。
直到两人吵累了他才慢悠悠地说:托比师傅靠的是'手感'钟表匠信的是'数据'其实都是在找个准头只是路数不同。
他转头问学生:村落里的人织布既要看线的粗细也要凭手感松紧哪样离得开? 苏拉忽然想起村落的织娘她们说线太紧会断太松会垮这道理没法用数字写明白却比任何公式都管用。
我明天去钟表铺看看那写字的机器能不能写出'线要松紧要匀'。
马克则拉着托比去看算术机算木料。
机器算出的长度分毫不差可托比摸了摸木料的横截面:你看这纹路左边密右边疏刨的时候得左边多留半分机器能算这个不?马克盯着机器的齿轮半天没说话。
几天后苏拉从钟表铺回来手里捏着张纸。
纸上是机器写的句子:太阳下山了月亮出来了。
字迹工整却像摊死水。
铺里的学徒说再改进就能加'美'啊'亮'啊这些词可它不知道我奶奶看见夕阳会哭因为爷爷埋在西边的山岗上。
这就是问题所在。
迪卡拉底指着那句话机器能模仿形式却摸不到背后的'情由'。
就像村落里的鼓声办喜事时欢办丧事时沉节奏能学那股子心气学不来。
可新的麻烦接踵而至。
城里的药铺开始用天平机配药说比人眼准结果有回机器出了错把一味药的分量加了倍差点闹出人命。
而托比的木工作坊因为算得慢好几个订单被抢了去他儿子正劝他把铺子卖了跟着机器走准没错。
学生们在广场上摆了张桌子想听听大家的看法。
卖花的姑娘说:机器包的花束整整齐齐可买花的人要的是'我亲手挑的'那份心意。
打铁的师傅敲着铁块:机器能打出一模一样的马蹄铁可马的蹄子各有不同还得靠人磨。
也有年轻人说:机器能织布人就能腾出时间画画唱歌这不是挺好? 马克把这些话记在本子上发现大家的担忧其实差不多:机器会不会让人变懒?会不会让那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本事失传?而期待也相似:机器能不能帮人做那些枯燥的事让人有精力琢磨更有意思的? 这就像走路要用拐杖迪卡拉底听了大家的讨论忽然说拐杖能帮人走得稳可总不能把拐杖绑在脚上忘了自己还能迈步。
他指着远处的磨坊最早的磨坊靠人推后来用水力现在想用蒸汽可磨出来的面粉好不好还得看麦子怎么样磨盘准不准这些还得靠人。
苏拉想起村落里的水碾碾盘是祖辈传下来的石匠每年都会去修让碾齿保持合适的弧度。
他们不拒绝水力也不依赖水力知道什么该让机器做什么得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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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点亮哲心迪卡拉底的启迪之课第16章 科技与哲学的再探讨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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