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天光像是从一口锈迹斑斑的井口里慢慢渗出来的。
灰白的雾气贴着河面爬行桥下的水黑得发亮仿佛能吸走人的魂。
我坐在驾驶座上手搭在方向盘指节泛白。
309路公交车缓缓驶过桥面车轮碾过沥青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背后低语。
车牌清晰03971像一道刻进骨头里的数字每晚都会在梦里浮现。
我是个女人年轻戴着口罩没人看清过我的脸。
乘客说我从不说话眼神总是盯着前方像在等什么人。
可我知道我不是在等而是在数——数那些不该上车的人。
那天早晨阳光勉强撕开雾幕照在站台上。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护士提着包低头看表眉头微蹙。
她穿得很整齐护士服一尘不染可她的影子……歪了。
不是顺着光斜拉的那一种而是像被什么东西拽着往地下沉。
她快步上车脚步轻得不像活人。
“谢谢末班车真难得还来。
”她笑着说声音清亮像医院走廊里回荡的铃声。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这种事说多了会招来更多。
车门闭合发出“嗤”的一声像叹息。
我踩下油门车缓缓启动。
后视镜里她的脸一开始还清晰眉眼柔和带着倦意。
可几秒后那张脸开始模糊像是被水浸过的照片轮廓一点点融化。
皮肤泛出青灰眼窝塌陷嘴角却还维持着微笑僵硬得像是缝上去的。
我早该习惯的。
这辆车从来就不是载活人的。
她坐在我斜后方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那是“空座”每次发车那位置都空着直到有人“认票”为止。
她不该坐那儿可她坐了。
包里的车票滑了出来飘在过道上像一片枯叶。
我瞥了一眼。
上面写着:“持票者仅限一人终点:归途。
” 字是手写的墨迹发黑像是用血混着墨汁写的。
纸张泛黄边缘焦脆像是从某个老式病历本上撕下来的。
我认得这张票——三年前我也有一张。
那时我还是市立医院的实习护士值完夜班错过了末班地铁。
309路是唯一能带我回家的车。
可那晚的司机也是个戴口罩的女人。
她没说话我也没问。
车开过桥时我从后视镜看见自己的脸——陌生苍白眼眶深陷。
等我再回头车上已经没人了。
只有地上一张票写着:“持票者仅限一人终点:归途。
” 第二天我在医院太平间找到了自己的尸体。
死因:失温溺水。
法医说桥下监控拍到我半夜跳河可我记得……我明明上了车。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309路的司机。
不是我选的是车选了我。
每晚六点发车沿着老路线走一遍接那些“迷路”的人。
他们大多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只觉得累只想回家。
可这车不回家它只送人去“归途”——那条沉在河底的路。
白大褂护士低头捡起车票皱眉:“这什么?我从没买过票。
” “你不需要买。
”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它自己会来。
” 她愣住抬头看我眼神从疑惑变成恐惧。
“你……你是谁?这车……去哪儿?” 我没回答。
车已驶入隧道灯光忽明忽暗像心跳。
隧道壁上开始浮现影子——不是我们的是别人的。
有穿病号服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女人有满身血污的青年。
他们贴在墙上无声地张嘴像是在喊什么。
可声音被车轮碾碎散在风里。
护士猛地站起来后退一步:“停车!我要下车!” “停不了。
”我说“车没到站门打不开。
” “可这根本不是309的路线!我们不该进隧道!地图上根本没有这段路!” 她说得对。
真正的309路从桥头到终点站中间没有隧道。
可这辆车每晚都会拐进这条“不存在”的路。
路两旁没有站牌没有路灯只有铁锈色的栏杆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手抖着掏出手机——没信号。
她又拍打车窗可玻璃像水泥墙敲不碎也打不开。
“你到底是谁?”她尖叫“这车是鬼车吗?!” 我缓缓摘下口罩。
镜子里的那张脸已经不是人的脸了。
皮肤灰白嘴唇发紫眼眶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
可她更怕的是那张脸……她认识。
“林……林护士?”她颤抖着“你是三年前跳河的那个?新闻里说你……你已经……” “死了?”我轻笑声音像风吹过枯骨“可我现在在开车。
你呢?你昨晚值完夜班是不是也走错了路?是不是也看见一辆309停在桥头等你上车?” 她僵住脸色惨白。
“你没回家。
”我继续说“你倒在值班室突发心梗。
同事发现你时已经没呼吸了。
可你觉得你还在走还在赶车对不对?” 她踉跄后退撞到座椅包再次打开掉出一张工牌——市立医院护士长陈婉。
死亡时间:昨夜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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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诡异的公交车第293章 303号的车票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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