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无语的看着李恽这厮发什么疯? 虽然平素不学无术、纨绔贪玩但本质却并非不识大体更不是惹是生非之人怎地在这考场重地却做出此等举措? 李恽在房俊目光逼视之下有些冒汗心中惴惴忙解释道:“姐夫不可听其一面之词那纸团分明是其夹带而来与我何干?我来考试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只想着昏过去就算了怎会陷害与他?没这个道理啊!” 房俊又看向窦怀让。
他觉得李恽所言不无道理这厮不学无术怎可能通过考试?但此番宗正寺下了严令所有适龄之宗室子弟不论学问如何务必参加考试亲王也不例外所以李恽只是走个过场完成宗正寺的任务没人认为他考得过。
如此陷害窦怀让有什么好处? 缺乏动机。
许敬宗冷着脸目光在李恽身上转了一下便投注在窦怀让身上心念电转询问一旁的监考官:“可曾见蒋王向窦怀让丢纸团?” 几个监考官互视一眼一齐摇头:“不曾看见!” 这两人忽然就打起来的确并未见到起因。
窦怀让觉得不妙忙道:“左近尚有学子一定有人看见可仔细询问一下必然有人作证!” 许敬宗冷笑道:“科举考试乃国家抡才大典更攸关学子一生仕途此刻将学子叫来给你作证或许你能证明清白却毁了其余学子一年之苦读此等自私自利之人纵然考过科举、得以授官也必然是贪墨渎职、只顾私利之辈国家固然缺乏人才却也不需此等官蠹!” 窦怀让两眼圆瞪、一脸懵然他不知自己本是被冤枉提出让其余学子证明一下怎地便成了贪墨渎职、只顾私利的官蠹? 许敬宗根本不理他冲着金吾卫兵卒摆摆手:“窦怀让有抄袭之嫌疑且扰乱考场秩序更试图破坏科举考试、致使其余考生一并牵连其行迹可恶、其用心歹毒即刻逐出考场并在礼部取消其考生名帖三年之内不得参与科举考试!” “另外蒋王考场之上与人殴斗取消此次考试资格逐出考场!” 他岂能不知蒋王与房俊的关系?虽然尚未有定论但朝野上下对于蒋王即将迎娶房玄龄幼女一事几乎认定自然要对蒋王有所偏袒只不过蒋王此番确实扰乱考场秩序不可能继续回去考试只能明年再考所以所幸取消窦怀让考试资格三年给房俊出出气。
他是礼部尚书名义上科举考试的主办方有这个资格与权力。
虽然有可能得罪窦家但在窦家与房俊之间择选其一他无论如何都会选房俊。
况且此番决断理由充分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房俊负手立于一旁漠然视之并不在乎许敬宗做出何等决断只要有理有据、事后不被攻讦为徇私舞弊即可。
窦怀让简直五雷轰顶失声道:“许尚书何以至此?我是被冤枉的啊!” 他们这一支能力有限其父窦德玄时至今日也不过区区殿中少监因为曾在晋王兵变之中有所动作所以必然仕途艰难。
父兄能够给他的政治资源大抵也就仅剩下“好名声”这一项了。
若是不能在科举考试之中有所进益他这辈子的仕途终点几乎可以预见满腔壮志再无施展之机会…… 蒋王李恽却得得意洋洋他根本不在乎科举考试也知道自己根本考不过见到许敬宗的处罚觉得明显对自己有所偏袒再看看一旁默不作声的房俊猜测许敬宗必然是受到房俊的授意这才故意这般。
如此看来房俊不止是对他这个“准妹婿”高看一眼更是因为对窦怀让有所不满这才借题发挥。
至于对窦怀让不满之原因自然是这厮居然觊觎晋阳试图向陛下提亲…… 回头定然向晋阳说明详细。
许敬宗看着大声嚷嚷的窦怀让蹙眉训斥道:“堂堂世家子弟居然有如泼妇一般撒泼耍赖成何体统?此乃科举考场焉能任由彼等害群之马破坏来人将此人叉出去杖责二十予以驱逐!” “喏!” 几个金吾卫兵卒上前见窦怀让还要嚷嚷遂将其死死摁在地上、堵住嘴巴抬着快步走出县衙当着县衙门口诸多百姓、官员、世家奴仆的面前宣读其罪状而后打了二十军棍勒令其即刻离去。
李恽哈哈一笑拱手道:“给二位添了麻烦是本王之错这就速速离去万万不敢耽搁考试!” 一转身潇洒离去。
一场闹剧结束监考官连连喝叱看热闹的考生维持考场秩序考试继续。
房俊蹙着眉头有些疑惑:“这蒋王怎么看上去好似故意挑衅?” 许敬宗不以为然:“或许这两人之间早有矛盾?不过无伤大雅吾等非是执法衙门不必理会孰是孰非既然扰乱了考场秩序一并驱逐便是至于他们之间的事自去掰扯与考场无关。
” 房俊也觉得有道理蒋王这厮属于那种“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之类看上去乖巧实则很是有些纨绔习气这件事很可能不是看上去那么无辜若是追究下去实难预料会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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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天唐锦绣第一千九百三七章 窦怀让晋阳公主碰不得啊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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