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声控灯在 footsteps 踏响三级台阶时应声亮起暖黄光线漫过积灰的扶手将林悦的影子拉得颀长。
她攥着钥匙的指节泛白金属齿痕嵌进掌心——三天前母亲在疗养院突发脑溢血病床前那几句含混的音乐盒.抽屉此刻正随着钥匙插入锁孔的卡顿声在耳膜里反复共振。
咔嗒轻响后防盗门并未如预想般弹开。
苏然上前半步掌心贴在冰凉的门板上轻轻一推合页发出锈蚀的呻吟。
门轴处的积灰有明显的擦拭痕迹像有人用粗糙的布块仓促扫过。
不对劲。
苏然的声音压得很低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别着制式警徽此刻却只剩空荡荡的皮套。
她侧身挡住林悦靴跟碾过门槛处的碎玻璃折射出客厅顶灯的残光。
林悦的呼吸骤然停滞。
视线所及之处米白色的布艺沙发被划开三道平行的裂口羽绒填充物像被撕碎的云团堆在地毯上;电视柜上的相框全被倒扣玻璃罩与木质边框分离散落的照片在月光里露出半截母亲年轻时的笑脸;最让她心脏缩紧的是书房那扇樱桃木推拉门歪斜地挂在滑轨上门把手上缠着的丝巾被扯成了流苏状——那是她去年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
他们要找什么?林悦的声音发颤指尖触到玄关柜上的青瓷花瓶瓶身冰凉瓶底却黏着半片干枯的玫瑰花瓣。
这瓶花是母亲出事当天下午送来的现在整束花不翼而飞只剩空瓶在月光里泛着冷光。
苏然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茶几在散落的文件堆里停住。
最上层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诊断报告母亲的名字旁被红笔圈出“脑溢血”三个字旁边用黑色马克笔写着潦草的“速”字。
光束下移落在茶几中央那个突兀的符号上——用暗红色液体画的Ω圆弧处有干涸的裂纹像某种爬行动物蜕下的皮。
这是什么?林悦的指甲掐进苏然的胳膊。
她记得这个符号去年母亲整理旧物时曾在一个泛黄的牛皮笔记本上见过同样的印记当时母亲慌忙合上本子说那是年轻时参加学术研讨会的标记。
苏然没回答光束突然定在符号右侧。
一枚银质警徽躺在散落的信纸间麦穗环绕的盾牌上公安二字被液体浸泡得发乌背面刻着的编号清晰可辨——那是她三天前在疗养院丢失的警徽。
有人在栽赃。
苏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蹲下身用指尖挑起警徽边缘。
金属表面沾着细小的纤维在光束下泛着蓝紫色荧光这是战术作训服的料子不是我们局里配发的那种。
林悦突然想起什么踉跄着冲进卧室。
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呈半开状态原本垫在里面的丝绒布被揉成一团露出木板上磨损的圆形印记——那是音乐盒常年摆放留下的痕迹。
她瘫坐在地毯上盯着印记中央那个比指甲盖还小的凹痕那是十岁生日时她用美工刀在音乐盒底座刻下的歪扭爱心。
音乐盒不见了。
林悦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妈说里面有东西是……是关于城东那个实验基地的。
苏然的手电筒光束猛地晃了一下。
去年冬天她在刑侦队实习时曾接触过一宗失踪案失踪者是市化工研究所的副所长最后出现的地点就在城东实验基地附近。
卷宗里提到过一份神秘的许可文件据说有市长的亲笔签名却始终没人见过实物。
你母亲在研究所负责什么?苏然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在Ω符号边缘蹭过暗红色液体已经凝固触感像干涸的血痂。
她是档案管理员林悦的手指抚过抽屉里的木屑“出事前一天她给我发过一条语音说找到了‘能让他们害怕的东西’还说要藏在‘我们都记得的地方。
苏然突然起身光束扫过客厅墙壁。
那里挂着林悦一家的全家福照片里的母亲抱着一个粉色音乐盒背景是十年前的家庭聚会。
她凑近照片发现音乐盒底座隐约有个金属搭扣和抽屉里的圆形印记完全吻合。
这个音乐盒苏然指着照片是不是能打开? 林悦点头指尖开始发抖:里面有个暗格我小时候总偷偷藏糖进去。
我妈上周还说那是家里最安全的地方。
这时楼道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声控灯在寂静中突然亮起。
苏然迅速关掉手电筒拽着林悦躲进卧室衣柜。
樟木香气混杂着灰尘的味道涌进鼻腔透过门缝她们看见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影走进客厅。
那人弯腰拿起茶几上的Ω符号照片动作迟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将透明液体倒在符号上。
暗红色的印记开始冒烟发出塑料燃烧的焦味。
清除干净了吗?门外传来模糊的问话声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
放心连帽衫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警徽指纹处理过了他们找不到任何痕迹。
衣柜里的林悦突然捂住嘴指甲深深掐进苏然的胳膊。
她认出那人左手手腕上的疤痕——三年前母亲单位组织团建她见过那个疤痕在市长秘书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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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刑侦档案情迷真相第119章 家中被搜来源 http://www.jig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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