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后的第七日清晨老槐村的第一个怪象出现了。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村东头的王屠户他天不亮就得起身磨刀推开沉重的木门时总习惯性地低头看一眼门槛。
今天他却愣住了。
门外湿润的泥地上赫然印着一圈纤细的浅痕那痕迹极规整像用圆规画出的一个环不偏不倚正好将他家的门槛包裹在圆心。
痕迹很浅仿佛只是有什么东西贴着地面轻轻滚过。
“哪个浑小子的恶作剧?”王屠户嘀咕着以为是村里半大的孩子拿了滚轮铁环便没放在心上一脚踩了过去。
然而怪事并未就此停止。
当村里的人们陆续推开家门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家门前这道诡异的圆环。
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人说是野地里的黄鼠狼拜月有人猜是蛇蜕皮时留下的印子但没人能解释为何这痕迹如此精准地环绕着每家每户的门槛不多一分不少一厘。
起初的惊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渐渐发酵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与恐慌。
村里最细心的女人是猎户的妻子阿杏嫂丈夫常年在外她独自拉扯孩子对周遭的变化格外敏感。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随意踩踏那道浅痕而是每天清晨都在自家门前用小石子做下标记。
连续记录了三天后一个让她汗毛倒竖的发现浮现了。
那道圆环并非静止不动它每天都在极其微小地移动。
第一天它紧贴着门槛;第二天它向外挪了约莫一指宽的距离;第三天又向外挪了一指。
阿杏嫂猛地想起了什么她冲回屋里翻出一张早已泛黄的草纸那是她丈夫多年前随手画下的村落简图上面用朱砂标记了一条蜿蜒的红线——那是“他”生前每日巡夜的路线。
阿杏嫂将草纸铺在地上用颤抖的手指将自己这几日记录的圆环位置变化在图上复原。
她惊恐地发现那微小移动轨迹所构成的路线竟然与那条朱砂红线完全一致只是被缩小了百倍千倍以每户人家的门槛为中心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微缩的巡行。
仿佛那个早已逝去的身影他的执念未散仍在以一种凡人无法理解的方式日复一日忠实地履行着守护村庄的职责。
这个发现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老槐村。
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混杂着悲伤与慰藉的寂静。
人们不再试图去破坏那道浅痕甚至在出门时会小心翼翼地跨过去生怕惊扰了那位仍在巡夜的守护者。
变故发生在第九日的深夜。
暴雨如注雷声滚滚。
村西李家的幼子突发高热浑身滚烫嘴里含糊不清地反复喊着同一个字:“冷、冷……” 孩子的母亲陈氏急得团团转草药灌不进去物理降温也毫无效果。
眼看孩子呼吸越来越微弱呓语声也渐渐低了下去陈氏心中一片冰凉。
绝望之际她忽然想起了阿杏嫂的发现想起了那个仍在“巡夜”的守护者。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她用厚厚的襁褓裹住孩子冒着倾盆大雨疯了一般冲向自家荒废多年的祖屋。
那里是“他”生前居住过的地方。
陈氏一脚踹开朽坏的木门将孩子抱到门槛上坐下解开襁褓让孩子那双滚烫的小脚悬在门外浸入被雨水冲刷得泥泞的地面。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陈氏跪在门内对着门外的黑暗泣不成声“你护着全村也护护这个孩子吧!” 奇迹就在此刻发生。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怀里的孩子渐渐停止了颤抖原本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稳悠长脸上的不正常的潮红也缓缓褪去。
陈氏颤抖着伸手一探孩子额头的滚烫已然消退。
他睡着了睡得无比安详。
第二天雨过天晴陈氏抱着痊愈的孩子和闻讯赶来的族老一同回到祖屋门前。
昨夜的积水还未完全退去就在孩子双脚放置过的那片泥地上一滩小小的水洼竟自行排列成了三个清晰的脚印。
那脚印不大却异常深刻一步一步末端的方向直指村外那座早已坍塌的孤庙遗址。
族老看着那三个脚印浑浊的老眼瞬间蓄满了泪水。
他缓缓跪下伸出布满褶皱的手轻轻触摸着那冰凉的泥痕仿佛在触摸一个真实存在的、温暖的脚掌。
他老泪纵横声音哽咽而虔诚:“他还在……他还在巡夜。
” 村庄里的异动与另一处不为人知的变化遥相呼应。
义庄后山那株曾绽开青玉色花朵的透明藤蔓并未随着“他”的离去而枯死。
相反它以一种更加隐秘的方式疯狂生长。
主干深深扎根于义庄地底分化出的七条纤细如发的支脉则像拥有生命般贴着地底无声无息地延伸最终悄然缠绕住了分布在村子七个方位的界碑底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守陵人之林青竹第129章 走空了的路才叫道来源 http://www.jigww.com
四合院傻柱重生快意恩仇
军火库我有百万美貌大力女兵
气御寰宇
大道衍万古
明艳知青遇上偏执痞汉
赌王
世间大高手
军统财神爷
超凡监管局
退婚当天废柴的我收到万年遗书
柯南世界的不科学偶像
乒乓球之直拍网红崛起
斗罗叶骨衣穿回过去还称帝
无尽吞噬
刚到华娱系统奖励神级颜值
锦绣农门养个反派成忠犬